很多很方便。 喻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怕黑呢?” 是不是谁乱传谣言? 黑暗中,晏汀予向他看了一眼。 不然你为什么不敢一个人睡? 还有,晏汀予说:“高一,你让老师给家长打电话,说家里灯坏了,怕黑,让他们晚上回家。” “哈?”喻泛讶异,“高中的事你还记得呢?” 晏汀予淡淡道:“才五年,又不远。” 喻泛拍了拍脑袋,吐糟自己:“我记性好差,大部分都忘了。” 晏汀予很轻地叹息一声:“知道。” 不然你根本不会在我面前隐瞒Lunar这个名字,你该知道,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喻泛没注意晏汀予的叹息,笑道:“唉,其实......” 其实如果他真的让老师给家长打电话说灯坏了,那也是假话。 他肯定是自己故意弄坏的,为了让喻功伟回家来。 那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到父母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但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喻功伟回家,跟梅萍好好在一起,一切裂痕都能弥补。 所以他绞尽脑汁,制造各种麻烦,只为让喻功伟想起这个家。 可当喻功伟真的回来了,两个人却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后来就连他也想父母赶紧分开,别折磨彼此,也别折磨他了。 “其实什么?”晏汀予脚步一停,问道。 喻泛揉揉鼻子:“哈哈,逗你呢,没什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就别说出来影响晏汀予心情了吧。 哪有人会爱听这种东西。 两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上,直走到四层宿舍区。 他们出来的早,其他人都还没上来,喻泛嘟囔:“也不知道潘窦能不能帮我把手机带回来。” 晏汀予漫不经心问:“你跟潘窦关系很好?” 喻泛理所当然道:“是啊,他跟我差不多时间来DTG,挺贫的,但人很够意思。” 晏汀予继续引导:“所以你和他都怕黑,许岑放假回家你们会一起睡吗?” 喻泛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夸张道:“怎么可能!他上辈子是救过我的命吗?” “哦。”黑暗中,晏汀予满意地扯了下唇角。 门打开,屋里果然只有应急灯亮着,灯光很淡,只能勉强看清人影。 喻泛垂眸看了一下两人抓在一起的手臂,想着怎么能自然而妥帖的分开。 晏汀予察觉到他的目光,手一松,将他放开。 喻泛立刻大咧咧抖了抖衣领:“好热,怎么这么热,晏汀予你要不要洗澡?” 他在训练赛的时候就出了很多汗了,尤其最后跟晏汀予打的两把。 晏汀予没 怎么出汗:“不洗了,训练赛前洗过了。” 喻泛回忆了一下,好像吃完晚饭后晏汀予回了趟宿舍。 喻泛:“哦,那我去洗了。” 晏汀予皱眉:“没有灯你怎么洗?” 喻泛无所谓:“摸黑洗呗,身上太黏了,不洗难受。”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怕黑。 晏汀予瞥了一眼微弱的应急灯:“你可以把门开着点。” 喻泛:“好。” 喻泛从自己床上摸到睡衣,拽起进了浴室。 他的睡衣都是各式各样的大T恤,穿着也方便。 晏汀予手机不能充电,也没有灯光,没法分心,只能在床上干坐着。 很快,他听到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门开着,声音毫无阻碍地灌入室内,温热的水汽也一同蔓延,喻泛拖鞋踩在沾水的地面,嘎吱嘎吱响。 那是房间中全部的声源,吸引力的中心。 晏汀予按了下中指骨节,强迫自己冷静点。 这点刺激都应付不了,还怎么徐徐图之,喻泛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不能冒进。 然而很快,空气中飘来淡香的海盐沐浴露味儿,丝丝缕缕,萦绕在人鼻翼。 晏汀予喉结一滚,闭眼默背起了开普勒第一定律,哈勃的宇宙膨胀定律,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 心终于渐渐安定下来。 喻泛突然在带着回音的浴室叫他:“晏汀予,我看不清哪个牙刷是我的怎么办?” 晏汀予眉尖一抽:“你的在左......” 喻泛灵机一动:“我借点光看一下!”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