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林凤鸣的手凑到对方耳边道：“是抢婚的，愿意跟走吗？”
林凤鸣心下一颤，脑海中自觉浮现了这种烂俗的桥段，他从没过自己会和除了燕云之外的人结婚。
但假如他被迫站在婚礼上，台下朋满座，台上看似和和美美。
如果燕云在这个时候走进，林凤鸣都用细便清楚意识到，哪怕对方什么都说，只是站在那里，他也愿意和他走。
林凤鸣忍住抿了抿唇，手下则握紧了燕云的手：“……抢你还差多。”
从举办开学典礼的大礼堂，对面就是长夜湖，也就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方。
两人看到那片湖后，脚步同时一顿，他们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后，约而同抬脚走了过去。
夏天的尾巴尚未结束，却已经没先前那么热了。
湖边的小路依旧蜿蜒曲折，路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射。
林凤鸣抬眸望去，第一反应却是：“这应该是个讲丁达尔效应的方。”
后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后都忍住笑了。
这是林凤鸣大一第一次这条路上时说的话，时隔整整年，他的第一反应居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时的燕云听了这话简直匪夷所思，表情一言难尽，似乎有无数话说，但最终都忍了下，什么也没说。
如今的燕云听了却只是忍住扬了扬嘴角。
两人走在湖边，林凤鸣回忆起这事忍住问道：“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走神的得了，后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呢？”
燕云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点微妙：“你真知道？”
林凤鸣心下一跳：“。”
“当时在……”燕云扭头看向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平静无波的湖面，“这里很适合跟你求婚。”
林凤鸣愣了一下后有些惊愕睁大了眼睛：“第一次……？那时候可是大一。”
“对啊，大一。”燕云毫避讳看向湖中央的那个小岛，“一直认为那个方很适合求婚，尤其是晚上灯火绚烂的时候。”
林凤鸣心下震惊。
要知道他们俩当时八字还没一撇，燕云居那个时候就开始求婚的事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顺着燕云的目光看过去，又听到对方继续道：“过后碰上那男的在你宿舍楼下跟你表白，你当时非常舒服，就打消了这个法。”
林凤鸣喉结微动，半晌道：“……那是对他，是对你。”
燕云闻言扭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对老就这么双标啊，林教授？”
林凤鸣垂眸说话，燕云凑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其实当时还有另外一个法。”
林凤鸣往后退一点，却被人扣着腰无路可退，只抿了抿唇道：“什么法？”
“这里止适合求婚……”燕云按着他的后颈轻声道，“也很适合亲你。”
林凤鸣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垂下眸子，这就是默许了。
下一秒，熟悉又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林凤鸣心底有一小块缺失的方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补了。
微风吹过湖面和树梢，带起林凤鸣略长的碎发。
他之前上学的时候很少在学校和燕云接吻，倒是愿意，而是总感觉这是学习的方。
眼下做了上学时敢做的事，倒是依旧有些难为情，于是林凤鸣欲盖弥彰般理了一下头发后才拉着燕云的手腕绕着湖慢慢向前走。
这次他们没有再向曾经那样，绕着湖宛如相见的时针和分针般错过，而是牵着彼此的手，就像是在弥补年轻时的遗憾。
眼下的时间段，大一新生参加完典礼后就继续去军训了，湖畔没什么人。
两人绕着湖走了半圈，便听到远处传教官们的命令声。
林凤鸣抬眸望去，只见烈日灼烧的操场上，一排排墨绿色的学生挂着汗在训练，有的方阵在练齐步走，有的则是在站军姿。
林凤鸣禁起了他们军训时的事情，恰在此时，一个男生突道：“报告！”
教官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报告教官，眼镜滑下了。”那男生站得笔直，但眼镜已经快掉到鼻子上 了，“申请推一下眼镜。”
教官点了点头：“推吧。”
林凤鸣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微妙，下意识看向了燕云，果其看到对方沉下的眼神和抿一条线的嘴唇，一看就是起了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