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些“发病”的时候,燕折都是很执拗的。 白涧宗没嫌弃,就着燕折吃过的筷子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条,刚放下碗,就见燕折又把喝了一大半的鸡汤递给他。 “……” 白涧宗蹙了下眉,他是很不喜欢这种“又清淡又油腻”的东西,好厨房考虑是病号吃的,所撇去了大部分油沫。 他忍着反胃喝下去,并解决掉燕折没吃完的鸡腿肉。 直白涧宗展示了下空掉的碗,燕折才算满意地躺下去,闭眼睛。 但刚把碗放下,燕折又睁开眼,伸出手。 “……” 白涧宗刚要握住,燕折想了想,又收回去,拍拍身侧的床铺。 单病房的床很宽,确实可个睡。白涧宗盯了燕折一会儿,是妥协地撑起身体躺去。 白涧宗无法控制下肢,燕折又因为骨折不能侧身,所并不能抱着睡,能尽可能地挨一起。 受对方温热的体温,燕折空落的心总算满了些:“你再亲我一下。” 白涧宗就要拒绝,可燕折又用那种要碎掉了的眼神看着他。他无数次深吸气,能闭眼睛亲去。 “不要。” 燕折很老实地没,没手也没舌头,白涧宗侵入时微微张了下嘴。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吻,甚至没太多情|欲。 分开时,彼此的呼吸也没什么变化。 燕折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掉水里了?” 白涧宗全身的肌肉顿时绷紧:“为什么?” 燕折回答:“因为眼里都是你,没看池塘。” 白涧宗嗯了声。 燕折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要自杀。” 白涧宗:“……” “你都没死呢,我什么好死的。”燕折的语气就像说明天吃什么一样平淡。 白涧宗气胸闷:“燕折!” 燕折现不吃这套了,直接打断:“我的手机你带来了吗?” “……” 白涧宗交出手机之阴郁地说:“后不许我面提死字。” 燕折仿佛没听。 他打开手机,给床头柜的面条碗拍了张照片,设置成头像,然后给白涧宗的胆小鬼备注加了个缀—— 【敢偷偷监听的胆小鬼。】 随后,燕折收起手机问:“你看磁带了吗?” 白涧宗:“没。” 燕折问:“磁带是苏然给我的,你想知道里面什么吗?” 白涧宗:“不想说就不用说。” 燕折安静了下,又问:“我们是不是错过话剧了?” 白涧宗说:“可改天。” “好的。”燕折想了想,被窝里拉住白涧宗的手,偏头问:“改明年的今天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