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双腿残疾后,他就鲜少参加无用的晚宴、聚会,以至于除去工作时间,他几乎不会与世家的人碰面。 如果他没有这么固步自封,也许早能发现苏友倾的不对劲。 被年轻温暖的身体拥抱,白涧宗并没有感觉更好受,突然干呕了声。 燕折:“……??” 白涧宗是因为应激反应干呕还是因为自己碰了他? 白涧宗还在持续性地反胃。燕折试探地放开白涧宗,果然,白涧宗不再有干呕症状,并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淦。 “你不会怀孕。”白涧宗突然哑声道,“那样说,只是为了证实苏友倾心里的猜测。” “什么猜测?” “我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猜测。” 燕折大概能明白,如果让苏友倾认为他们已是一心,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那实际上呢?”他还是没忍住,抱着答案问问题,“我对您来说,有没有一点特殊?” 白涧宗没说话。 燕折也不追问,他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候。 白涧宗再次干呕起来,他用手帕捂住嘴,并挥开了试图靠近的燕折,俞书杰快速拿来垃圾桶,白涧宗却没有制止他的靠近。 燕折抿了下唇:“还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白涧宗晚餐没吃多少,吐不出什么,只有黄水。 许久,他才擦干净嘴,抬头道:“很好。” 他与燕折对视:“从没有这么好过。” 燕折:“……” 白涧宗脸色也从没这么差过,阴郁而冰冷,苍白且病态…… 这样的白涧宗和苏然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燕折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咽了下喉咙,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白茉在三十多年前的新婚当夜,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十三年前带走她的人。 如果幕后主始是苏友倾,岂不是意味着苏然和白涧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苏友倾是白涧宗的…… 燕折下意识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才意识到这些?”白涧宗再次看透了燕折的心思,嘲弄道:“现在感觉恶心了?对一个可能是伤害你四年的人的儿L子说喜欢,和他拥抱,接吻,还……” 白涧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住嘴,再次干呕起来。胃彻底被掏空,黄水都没有了。 但他还没抬头就被抱住了,他试图推开,却被搂得更紧。 “没有恶心。”燕折只是有些难过,不,很难过。 他好像一直在逃避,逃避和这具身体相关的回忆,逃避探究有关原身的真相。白涧宗什么都意识到了,却从不和他说,不仅压抑在心里,还要安抚他,陪他约会。 他声音有些打颤:“你再这样说话,我就哭给您看。” “……”白涧宗没什么表情,“果然是个笨蛋。” “你才是。”燕折反驳,他不明白:“苏……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绑架你妈妈,还试图制造车祸谋杀你,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他的——” 白涧宗嗤笑了声,打断道:“我不是他儿L子。” 燕折以为他是不愿意承认,只能顺着他的话含糊安抚:“没关系,血缘不能代表什么。”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啊?” 白涧宗平静道:“昨晚我就找人取到了他的dna样本做了检测,检测报告显示,我和他不可能是父子关系。” 燕折大脑要宕机了,顾不得白涧宗欺骗自己的感情,呆呆地问:“所以,他不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始?” 白涧宗却说:“他是。一定是。” 燕折缓缓松开白涧宗,彻底懵了,半晌再次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白涧宗看向俞书杰:“问问苏友倾今天有没有预约。” “是。” 杨薇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候在门口。俞书杰打开门,低声问:“苏先生今天有预约吗?” 杨薇掏出平板,查看了下:“嗯……没有预约,好像是临时来的。” 门关上。 白涧宗往后 一靠,闭眼道:“我预约了,所以他才临时过来,甚至特意带上了一直被关禁闭的苏然……以及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的儿L媳段淇。” 燕折:“是故意来试探我们反应的?他怎么知道……” 白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