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脑一片空白。 进攻的是燕折,颤栗的也是燕折。 白涧宗像未这么深入地接过吻一般,整个都僵住了,又因为无法控制腿,难以推开燕折。 他最初还在抗拒,甚至试图按住燕折的肩将其剥离,却在那一瞬间听见了身下人低低的喘,使得他眸色骤深。 只一瞬间,局势就逆转了。 白涧宗钳制住燕折下巴,反客为主地反侵入口腔,不带任何技巧全凭本能地掠夺每一寸空气,力道重到像是在撕咬与发泄,如同蛰伏许久方才苏醒的野豹,全盘失控。 燕折开始缺氧,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血液都要烧起来了,像触电一般颤抖不止,发软的手臂从白涧宗的脖子上滑下来,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胡乱地揪住衣角。偶尔,唇齿间才能溢出一丝呜咽。 一直到燕折蜷曲的膝盖顶到不该顶的地方,白涧宗才倏然清醒似的,猛得松开燕折。他撑起手臂就要起身,还好燕折一只手仍挂在他的脖子上,于是被一并带了起来。 燕折心有余悸,完全没想到白涧宗接吻是这个架势……刚刚都感觉要死掉了。 嗯,符合反派的调性。 燕折坐在白涧宗腿上,故作深沉,仿佛自己一点都没被亲到瘫软。 然而在白涧宗眼里,就是一种名为害怕的信号。他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弧 度,并拿出手帕擦拭嘴角:“之前不是闹得很欢,现在倒是——” 声音戛然而止。 燕折被白涧宗说的话和擦嘴角的动作激怒了,再次吻上来,白涧宗呼吸一滞,第一反应不是推开燕折,而是用余光去看车窗外。 两位保镖背靠背,都没看着车的方向,目不斜视。 燕折看他还不专心,恨恨地按住白涧宗肩膀,管他二七二十一,报复性地胡啃一通。 “够了——” 白涧宗往后仰着,抬手试图拉开燕折,却被燕折从中阻拦,一把摁在车窗上,“砰”得一声。 两位保镖同时警觉地看过来,只见老板的掌心朝外撑着车窗玻璃,看得出来很用力。透过指缝,只隐约看见燕少爷坐在自家老板身上。 被老板凌厉的余光一扫,他们立刻正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燕折!” 硬是把白涧宗苍白的嘴唇啃红了,燕折才满意住嘴。 他得意一笑,贴着白涧宗的脸小声说:“您前不久还在燕家家宴上发燕颢和苏然在车里乱搞的照片呢,现在我们也——” 白涧宗打断:“你非要把自己和燕颢类比?” 燕折觉得也是。 他和白涧宗好歹是一对一,自己也许是浪了那么一点,但对象都不是白涧宗吗!也算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白涧宗深深吸了口气,抬手遮住眼睛:“下、去!” “您确定?”燕折凑近白涧宗耳朵,悄声说,“真的不能怪我那么备注,您明明都这样了,还要叫我走开,真的是……” 嘴硬。 白涧宗突然一僵,蓦然抓住燕折的手腕:“燕折,你别太放肆!” 燕折单手搂住他的脖子,消失的另一只手不知道干嘛去了。他笑得狡黠:“您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放肆吗?” “……” 白涧宗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燕折已经恢复全部记忆,身影逐渐与最懂怎么拿捏他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燕折重合在一起。 燕折完美钻了白涧宗恍惚的空子。 “咔哒。”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 雨更大了,城市完全被雨雾包裹,灰蒙蒙一片,路上行人罕见,偶尔有一两位经过红绿灯,也只会朝不远处停靠的黑车随意地瞟去一眼,便撑着伞抵御狂风行色匆匆地离开。 他们并不好奇车主人是否在其中,又在做些什么。 暴雨猛烈地敲打车顶,两位保镖被寒风裹挟,伞被吹到变形,地上溅起的雨花已经将裤腿打湿,他们也毫无怨言地等待着。 积水淹没了轮胎底,而车内的两人毫无所觉。 一直到四十分钟后,保镖们才被允许上车,他们默契地没看后视镜,保持静默。 后面传来燕少爷的轻咳:“去电影院吧,还来得及……” “是。” 这段路偏,路上没什么车,因此倒是畅通无阻,约莫 半个小时就到了燕折订票的影院。 保镖撑着伞, 先等待白涧宗挪上轮椅。 燕折没有帮忙。 不是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