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包括春梦。” 燕折脸红了。 风也没能吹散他脸上的热度。 他坐在露台边的高脚凳上,也因此看见了远方大道上的白色车灯,在夜晚十分晃眼。 白涧宗回来了。 他咕了口酒:“很少做其他梦……但有时会梦到白先生。” 叶岚君:“可以和我说说吗?” 燕折惊恐地看着她。 这么羞耻的事要说吗?他要怎么说?他梦到过白涧宗滴蜡滴到他私密部位?还是说梦到过白涧宗亲他、弄他? 已知他性取向男,正值年轻火气旺的时候,身边可以亲昵的男性又只有白涧宗,梦到他很正常好吧! 叶岚君询问:“不可以吗?” 燕折吸吸鼻子。 他其实能区分出原身的记忆和纯粹的梦,只是不清楚记忆里有多少他自己加工过的痕迹。 除记忆以外的梦,他好像真的只梦到过白涧宗……几乎都是春|梦。 燕折心虚地往楼下瞄了眼,白涧宗的车已经停了,俞书杰从后车厢拿出轮椅,穿着单薄的白涧宗正借用拐杖的力挪到轮椅上。 他赶紧趁白涧宗上楼之前,将春|梦说了个大概。 叶岚君却对细节很感兴趣:“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呢?” “……”燕折除了床,一问三不知。 露台门很快被敲响了。 叶岚君回首:“好久不见。” “▾(格格?党文学)▾” 叶岚君放下酒杯,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都快三小时了——我们出去聊聊?” 白涧宗看了燕折一眼:“好。” 叶岚君起身,不忘对燕折眨眨眼:“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和他透露你的隐私,只是白总也是我的病人,今天顺道回访一下。” 白涧宗:“……” 燕折:“好的……” 到了三楼走廊内部的阳台上,白涧宗才问:“怎么样?” 叶岚君:“细节就不和你说了,不过首先可以确定,他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理论上确诊心理疾病还需要科学诊断,比如脑补CT之类的。 但否认心理疾病却很简单,燕折没有一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 白涧宗冷漠地哦了声。 叶岚君靠着半墙:“不过有点奇怪,他不像有失忆症的样子。” 白涧宗一顿:“什么意思?” “至少不像是失去了二十二岁之前所有记忆的样子。” 叶岚君道:“现实生活中的失忆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实际上病人会很混乱,并可能伴随着情绪失控、反应迟钝、思想迷惑、逻辑混乱等症状,但燕折恰恰相反,他更像一个正常人。” 白涧宗眸色微沉:“你是说他在装?” “也不像。”叶岚君否认了,“怎么说呢,很矛盾的感觉。” “他逻辑自洽,记忆清晰,能分清梦到的回忆和虚假的梦,言行协调……总之不像是失去了二十二岁前所有记忆的样子。” “人格分裂呢?” “更不像。”叶岚君确定地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包括脑补CT看看有没有异常。” “……”白涧宗并不质疑叶岚君的专业能力,垂眸喃喃:“穿书吗……” 叶岚君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失忆可能只是心理问题,但如果跟一个心理医生说穿书,那指不定得成精神病。 “总之,今天只是和他随便聊聊,他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得看后续会诊。” 白涧宗操控轮椅,冷淡道:“下次会诊别让他喝酒。” 叶岚君莞尔:“喝了几口而已。” 白涧宗:“他酒量差,几口就够他满嘴胡话了。” “好吧,先不说你的小未婚夫了。”叶岚君看着轮椅上的背影,问,“你呢?最近怎么样?” 轮椅没有丝毫停顿,渐行渐远,只留下白涧宗漠然的声音:“司机在楼下,我双腿不便,就不送了。” 叶岚君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所有病人中,白涧宗最坦率、却也最封闭。 完全不听医嘱、我行我素,想见医生了才见,不想见你 去他家门口堵着他都不会吐出一个字。 她捏捏眉心,跟上轮椅的速度回到露台,对微醺的燕折说:“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