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怕是能一眼把他看穿。 所以当他踏进门槛的时候,紧张得拿礼盒的手都在抖。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汇报什么:“已经确认了,确实是曹华德泄露的标书。” “报警吧。” “就这么放过他?” 燕折一眼看到那个年迈的背影,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盘在脑后,正闭着眼睛,对着供桌上的佛像缓慢转动佛珠。 白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声音听起来很清明,语气始终没什么波动:“现代社会,你想怎么样?断他一条胳膊还是腿?” “……明白了。” 中年男人对着白涧宗微微颔首才离开,老太太睁开眼睛,放下佛珠,点香对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 “阿白回来了。” “祖母。” “还带了人。”白萍转身,看向燕折,眼里看不出喜怒。 “孙儿带想结婚的人来见见您。” “好——”白萍突然问,“曹华德的事你觉得该怎么办?他也算是清盛老人了。” “祖母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萍扯动了嘴角,重新拿起佛珠,打量着紧张的燕折。 白涧宗淡定道:“阿折来之前,还特地去千重山寺庙求了开光的佛串,您看喜不喜欢。” 燕折:“……” 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都不知道千重山在哪,别说这辈子,他上辈子估计都没摸过寺庙的门。 白涧宗这说瞎话的能力比他还强。 偏偏白涧宗好像很喜欢看他紧张的样子,还要当着老太太面拆他台:“阿折,我都不知道你还得了帕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