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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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睡了小分钟,身上的疲劲似乎有缓解一点,但奚迟总觉得江黎状态不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江黎和平日不太一样。
那种变化细微,把这些“细微”具象化的,大概是——和以往比,江黎的更少了一些,更懒得动,情绪变化更少,卷子翻页的速度也比平日慢了几分钟。
晚自习前,奚迟特意问了桑游,桑游沉思好几秒,然后给出答案:“江黎不一直这样么?”
奚迟:“……”
奚迟想开解释,却看桑游用一种形容不出的眼看着他。
“……你什么表情?”秘书长皱着眉问。
桑游双交叉靠在墙上,情复杂:“我之前一直以为上心的是江黎。”
奚迟:“?”
“现在,”桑游盯着奚迟的脸,眉头越拧越紧,“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更上心?自习课不看书光看他了?写题速度变慢都能感觉出?少说几句也管?就江黎那一天都不带几个表情的脸你能看出情绪变化?”
下一秒,一个新鲜巴掌糊在了桑游脑门上。
“我没有……”奚迟说一半,忽然卡在喉咙。
桑游:“没有什么?”
奚迟顿了下,收回:“没什么。”
桑游还在原地一头雾水,奚迟已经转身往教室方向。
晚风“有天地”的方向吹,还没吹过身旁的梧桐,他已经感知了风声。
奚迟偏头看着已经有点新黄的梧桐叶。
他没有特意去观察江黎,是自然而然就感知了,果非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木天然感知风声雨气。
奚迟:“……”
他没法跟桑游言明。
不是因为桑游不明白。
是因为同为木的桑游太明白什么叫“感知风声雨气”,所以——
更奇怪了。
奚迟没想过,有一天他感知的对象会“天地”变成“单独的一个人”。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整个晚自习。
奚迟最终决定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他,江黎需休息。
于是晚自习结课鼓一敲,奚迟立刻带着人回了宿舍,放下东西,把江黎推进浴室洗漱,简单收拾一下,然后上床,人都没说上几句,403已经熄灯。
廊外头的脚步声多少直至消失,零点一过,宿舍楼安静下。
奚迟醒醒睡睡,每一趟都睡得浅,直被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吵醒。
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月光,借着窗外灯柱浅薄的光线,奚迟看一个模糊的身影下了床。
奚迟床上坐了起:“怎么不开灯。”
那道身影没说,也没动。
奚迟了一会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一直站在黑暗里没有动的人这才开了:“下,回去睡觉。”
江黎声音沙哑,和平日刚睡醒的低沉不同,像是喉咙深处压着说出的,奚迟顿了下,径自床上下。
寝室全暗着,没开灯,奚迟凭着感觉和一点模糊光线江黎身边,抬的瞬间,被江黎握住腕。
江黎虚虚握着,没有用力。
奚迟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丝毫犹豫,腕微微往下一挣,又在江黎松的刹那,重新抬,贴在江黎颈侧。
这次,他没江黎开说乱碰,提前堵住了他的。
“你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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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钟后,医务室。
校医打着哈欠,给江黎做完检查。
“没事,心因性发热,算是生长热的一种,找点事做,散散热,过天就好。”
“不是半夜打球淋雨造成的?”奚迟轻声问。
校医笑了下,视线诊疗册上转椅奚迟脸上,又朝后扫了一眼:“那可是金乌。”
“你为什么会觉得一金乌会因为半夜打球淋了点雨就发热,又不是小妖怪和人族。”
奚迟没回答。
他以前也这么想,那是金乌。
好像有了这一层身份,江黎就被高高架在那,所有情绪和行动都可控,是绝对的有秩序者。
可后越接触越发现,江黎身上其实也有一些看起不“金乌”,或者说不“江黎”的地方。
比偶尔也会挑食,看心情选择吃或者不吃,不爱喝有味道的饮料,喝冰水或常温水,热水碰都不碰。
一挑食的金乌。
当有了一些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