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直观,也为了让看台上的观众看得清楚,直接拿出了压箱底的两套号码布,从001到010,每块号码布对应的数字就是各棒位置。
于是,当奚迟戴上标着“010”号码布的瞬间,说全军覆没的西南两山看台,就连南山学生会都有些意外。
李书静:“我刚听着,西山秘书长是跑第一棒的吗?”
“战略,”桑游见缝插针,插科打诨,“这是想着我们秘书长能降金乌么。”
所有:“……”
奚迟额角青筋一跳,在桑游手背上清晰落下一掌印。
没完了是吧。
好在江黎没影响,拿着号码布的手悠悠闲闲垂在身侧,抬头看着奚迟:“怎么换位置了。”
奚迟原本想说实话,怕主任吵,但话到嘴边,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前几两的对话,于是偏过头,往李书静身后位置扫了一眼。
“你说的。”奚迟说。
江黎眉梢微扬,示意他继续。
“可能和对门的犯冲,”奚迟说这话的时候,尾音带着零星笑意,“这叫……”
江黎难得怔了下,反应过来,心安理得接下奚迟的话:“及时止损。”
奚迟失笑。
时间转眼到了五,看台之前就已经收到西山秘书长跑最后一棒的消息,但因为主席台距离有远,身后的号码布看太清,他们也敢确认,直到看到江黎和奚迟两并肩往位置走。
看台瞬间炸锅。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
“迟哥跑最后一棒?理由呢?原因呢???”
知是体育组特意还是凑巧,将最后一棒位置做了简单调整,刚好在西山看台正前方,为了避免接力途中因为位置原因出现失误,裁判老师将每棒选手都带到了各位置上详细讲解,连老王都怕鸣枪失败在起处开始试枪。
每过一声枪鸣,操场就安静一分,所有的精神也紧绷一分,像是只等那最后一发。
九月末的下午5,像隆冬时节那样昏暗,也如夏日午后热烈,温度和太阳都是刚好,打在身上时间一久,然而然烘高体温。
连一向有些怕冷的奚迟都脱掉外套,随手搭在一旁的栏杆上,可能是身后得枪鸣声,也可能是久违地站在散发着塑胶气息的跑,激起了许久见的胜负欲,他突然转过头,看着身旁的。
接力还没开始,看台上所有的视线几乎都约而同落在这一角。
在奚迟偏头的瞬间,全场屏息。
“要我让一让你吗?”奚迟说。
前排紧紧盯着一秒都敢松神的立刻把听到的话实时打在各大群里。
所有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总算来了!
厮杀局前必备的垃圾话它总算来了!
所有都在心里疯狂猜测南山主席会说“你是带着西山来争第二的吗”还是“你差就可以跑赢我了”。
然后,下一秒——
“好啊。”江黎轻飘飘回了两字。
前排所有:“………………”
几正想在群里说南山主席没顶住攻势,整段垮掉,可身旁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啊他说好啊!”
前排:“???”
“好啊”是什么新型垃圾话吗?
就一“好啊”都能尖叫成这样?
主席台已经开始发出“比赛即将开始,无关员请退出跑”的提醒,起、终一众裁判老师挥舞着裁判旗示意已经准备就绪。
老王的声音透过话筒在整操场盘旋:“各就各位,预备——”
“砰——”
两院学生还是低估了这场比赛的冲击力,在此之前,他们还觉得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的会是跑上的学生会成员,可在枪响的那一刻,在看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的那一刻,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的哪只是正在奔跑的少年。
“卧槽,老大好快,他是用了瞬移吧卧槽!!!”
“妈呀,学校让学生会参赛是明智的,你管这叫接力???这根本就是解除封印啊卧槽!”
“这交接棒速度?!他们真的就练了20分钟?!”
跑上身影几乎胶着,无是西山还是南山,无是哪一棒领跑出了优势,也很快又会身旁的追平,反超,再追平,再反超。
看台上几乎所有,包括开跑之前还在担心因为练习时间过短会出现掉棒、抢、接棒顺利等问题的体育组老师在这一刻,都清晰又深刻的感受到一事实,一他们长久以为一直忽略的事实——
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