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22岁, 不是在病房里撅着,就是出门坐轮椅,你
喻司亭推着初澄
在
着。
“这和
澄安逸地坐在椅上, 边呼吸鲜空气, 边欣赏着秋
景,
7岁, 不也成天撅在床上吗?”
喻司亭
“啊
”初澄回忆小病友时的别扭神情, 想了想后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医生办公室,无意间听到护士准备带他去做烤灯理疗。”
初澄唏嘘:“也怪遭罪的, 做了手术没有家里人陪着。”
喻司亭听着他的话音,稍稍放缓了前行的动作:“我有时候真是挺好奇的。你对别人的这些细腻心思怎么就用不到自上?”
“我和他不一样啊。我是成人, 如果能在不惊累迈父母的情况下就治好体,平安健康地回到他们边,我只会庆幸。他明明想得到家人的陪伴,实际却没有, 心里肯定只有委屈。”
初澄分析得很自然。
他那在不经意间就展露出来的同理心, 听似简单,却必要有骨子里的温柔和豁达做支撑才能做到。
喻司亭耐心地听完, 低头看向轮椅上的人:“所以你就师心泛滥,陪他玩了?”
“是让他陪我玩更合适些。”初澄的双眸弯弯, 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那套乐高已经绝版了, 我之前花高价都买不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初澄?”
一声从远处而来的呼唤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循声而去, 医院的正门处立着一位容貌端庄的女。从样子上来看她应该已有50岁出头, 一雅致的素色衣衫,气质高洁出众, 在人群中也很好辨认。
她盯着轮椅的方向,疑虑的眼神中有些不可置信,确定没有认错人后立即快步走来。
初澄一惊:“妈。”
喻司亭彻底停下推行的动作,跟随着礼貌地颔了颔首:“金教授。”
脱而出的称呼让初澄一愣,下意识地仰头看去。
他怎么?
已走到面前的初母此时无心管顾他人,只是出于涵养点头做了个回应,便把目光落在儿子上:“金恒你只是切除了直径稍大的胃息肉,怎么就成这样了?”
“妈,我没事儿。只是想下楼吹吹风没气走太远,才扫了个轮椅坐。”初澄反应过来,连忙站来向对方展示自的健康,他声音却因为底气不足而越来越低,“您怎么突然来了?”
金教授听过儿子的解释稍稍放下心,可脸孔随之一板:“你好意思问。生病怎么能不告诉家里呢?敢伙同金恒骗我。这就是你在电话里的一切都好,能吃能睡?”
初澄心道糟糕。
舅舅也太不靠谱了吧,好的消息密不透风呢?
为母亲最是了解儿子,金教授即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开道:“你不用露出这眼神,他的账我自然会找他算。”
“妈~我……”母亲的到访实在太突然,初澄根本没有时间想出任借。
“看你这个样子,也出来有一会儿了。面风凉,是先回病房休息吧,然后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解释。”金教授打量他一眼,“既然走不动就坐着吧,真是想要吓我。”
喻司亭及时上前:“我来推他吧。”
金教授迟疑:“这位是?”
初澄忙答:“我的朋友。和周师兄一样,也是我在校的同事。”
“您好。”喻老师见初母刚才过于担心儿子,这会儿才正式做自我介绍,“我姓喻,与初老师同班共事。”
初母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语气平端:“你也好,真是麻烦了。这孩子,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一声。”
喻司亭推着轮椅慢慢地朝回走,微低着头与对话:“不麻烦,我们刚刚到这事。虽然他做得不对,也是因为怕二老受惊奔波,出于一片孝心。”
初澄和喻老师本就没离开远,不过几分钟的直线路程,就已到了住院部楼下。
几人乘电梯上楼回去,同屋的小病友又去做了理疗,不在房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巧,刚刚准许初澄出去放风的医生查房经过,端着记录本进来,“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初澄解释,“是我母亲过来探病了。”
医生也注意到病房中了一位之前没见过的家属,善意地打了招呼。金教授顺带做情况询问,得知初澄目前的恢复情况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