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逐渐退出市场,逐渐升级为货运司机,装卸工人等。 兴建的电子厂、汽修厂等,不提给新界创造多少岗位,光是产业链的带动,就造就不少个体经营者,经销公司的发达。新界乡民、港岛华人是真切的在受益,无非就是把宗族制度给甩开,没有分润给那些肥虫利益。 肥虫们天生就胃口大,看着家门油水越来越多却吃不到,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惜,乡民是淳朴的,很清楚谁对新界好。在警队不广泛打击新界的情况下,想用宗族制度动员乡民抵抗华资,简直是当臂挡车。 司徒华脑袋受屁股控制,振振有词,自认为说的很有道理。司徒爱民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愤愤不平的道:“何定贤就是港岛最大的贪官!亏他还常常上电视讲打击贪污,整个新界都快被他贪完了。” “庄周说过,窃钩者诛,盗国者侯。” “何定贤就是一个窃国大盗,按照他的做法,不管港岛谁人当政,都离不开他那一派的人马支持。只要清洗他没有拉拢他合算,就永远不会有人清洗他。” 司徒华是一个聪明人,年轻时不仅出国留过学,还参加过政治活动,对一些事情看得很明白。有心点拨长子两句,却换来长子惊叹:“何氏岂不是要成港岛王?” “港岛养不起一个王,除非把省内连在一起还差不多,但将来肯定也是举足轻重的一方大佬了。”司徒华摇头道:“当然,他也可以把港澳台连在一起,那就算一个地方王。凭他现在的年纪和势力,未免没有一丝可能。不过,光是以港岛的经济、窗口效应,就注定他的地位非凡。一手抓银子,一手枪杆子,果然就是不一样。” 至于南洋方面虽然何氏已经很有影响力,但偏偏南洋已经独立出去,算是编外影响力,对国内政治圈是没效应的。而往省内发展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港澳台连成一线。 司徒华看得出来何氏与内地眉来眼去,关系越来越亲密,未来极可能出面推动港岛回归事宜。只要在商界、警界、民间团体中作呼吁,带来的影响力都是巨大。 届时,港岛一旦成功回归,何氏就要独一档了。若再能参与一次濠江、推动一次台岛,称一个特区王都不夸张! 司徒爱民听完却觉得心理压力极大,出声问道:“老豆,那我们该怎么办?乖乖给姓何的打工吗!” “要是能给他打工打一辈子,那也算好了。”司徒华很有自知之明:“能给何氏打工一辈子的,要么是豪门,要么是门阀,姓何的看重新界,却不看重新界的某一个人。” “我们想给何氏打工都没机会,因为不出十年,新界就不会有家族了。” 司徒爱民闻言大惊失色:“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能杀死宗族的不是子弹,而是新的社会。”司徒华叹出口气:“新界永远靠农耕,宗族就永远存在,新界一旦市镇化,宗族转眼就会烟消云散。” “这十年的时间,不把最后的影响力利用好,所谓司徒氏的长房长子,也得乖乖去开货车,领工资。” 换而言之,能杀死特权阶层的唯有新的特权阶层,好在,每一次特权阶层的更迭,都是一次社会制度进步。假设社会制度没有进步,那么一切改革、屠杀、无非都是特权阶层的内部变动。 彻底的阶层更迭,只存于历史上每一次的制度变化,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港口。 司徒爱民显然被一番话震的惶惶不安,司徒华却道:“开车去中环,我要见见钱世年先生。” 钱世年是“市政局”华人议员,向来为鬼佬张目。只因市政局议员不如立法议员那般权威,每个市政议员其实都是样子货。司徒华作为新界太平绅士,立法议员,结识一些政治人物很正常。 但许是他的留学背景,令他天生对鬼佬扶持的华人议员不反感。这份不反感很快被察觉出来,进而获得鬼佬在暗地拉拢他。之前司徒华还寄希望于陆翰涛能够扛起新界大旗,可本次事件对陆翰涛十足失望,打算换一个东家把家族的影响力变现。 是的,其实对现在新界大姓而言,宗族影响力不断下跌,怎么抢先变现是一门学问。本次新界宗族联合闹事都可以定义为试图抬高“权力”市价,为下一步变现做准备。 买家除了何定贤代表的华资之外,还有港府代表的鬼佬。双方由于态度、立场、实力不同,出价自然有高有低。但不管鬼佬出价多高,带来的隐形负担很重,大部分人还是不敢抛售。于何定贤而言基本上是独家生意,可一旦有人敢铤而走险,出卖权力给鬼佬,鬼佬定然愿意出高价,千金买骨。 历史上,司徒华就是祸港的代表人物之一,是鬼佬在华人扶持出来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政治人物。能在家族“公司化”、“社团化”两个选择中另辟蹊径,选择把家族“政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