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坐在家里熟悉的沙发上。 他却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虚假的。 “老崔,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你多久没回家了吗?儿子被人打成那样子,你也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可要管了。” 崔迟懒懒的掀起眼皮,看起来很疲惫,声音也是沙哑着,“上次说,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 崔夫人声音一下子拔高。 “你知道我们儿子受了多少皮肉之苦吗?那个苏今昱简直不是人,把我们儿子打成那个样子!” “老崔!这口气不出,我心里过不去!!!” 崔迟按了下阵痛的额角,助理曾有和他汇报,儿子被苏今昱打的半死,扔到他家门前。 很奇怪,对于儿子被打这件事,在他心里也没有留下很深的痕迹。 “他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该干活要出来干活了,别整天窝在家里。” 崔迟不甚在意的说道。 崔夫人不干了,大声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儿子被打了就这么放过人家?” “他被打那是他咎由自取,你问过他没?他做了什么事?” “他做了什么?他不过是为婉婉讨回个公道!” “公道?他小子要是心里有一点公道,就不会做出差点害死人的事。” 正在这时,崔扬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走了下来。 他的额头边有一道红红的伤痕,走路还有些不太自然,嘴边噙着一丝讽刺的笑。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哪里有害死人,那个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崔迟站起来,转身看着面容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骨髓移植到一半毁捐,对于接受移植的人伤害有多大? 因为你的悔捐,她差点死了,你懂吗?” 崔扬满不在乎的说道: “捐献本来就是自由的,你没必要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本来我都不想去捐的。” 崔迟痛心疾首的看着儿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不想去,你可以最开始就果断拒绝!而不是在清髓做完之后临时悔捐。你这是将对方加速推向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