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这个也失去,他们就真的无家可归,只能去流浪了。
他们见母亲不肯,又变本加厉的打母亲,也见缝插针的打被他们视为赔钱货的她。
母亲被打的头破血流,牙齿也打断了两颗,仍是不松口。
最后那个老妇人让几个粗壮的男人,将母亲狠狠压住,抓着她的手,沾了红泥,硬是在地契上按了手印。
就这样,她和母亲在大年初一被赶出了唯一赖以生存的房子。
她们满身伤痕,没有钱,没有行李,没有交通工具,只靠着一双脚走出了桑叶镇。
自此以后,江际白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宛如地狱一般的地方,她厌恶又害怕。
但现在她为了糯糯要回来。
不但要回来,还要主动面对那些曾经对她和母亲残暴以对的所谓亲戚。
她需要他们的骨髓,只有他们配合,才能救她的宝贝糯糯。
巴士穿梭在山边小路,虽然路很窄,但至少是平整的。
柏油马路走到头,就是黄泥巴路,车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江际白不得不抓着前面人的车座椅才稳住身体。
前面穿着灰色汗衫的农夫身子也被甩的前后摇摆,在车子又一个颠簸,前人的后背撞到了江际白的手指。
她吃痛的轻呼一声,迅速收回手指。
前面的人也好奇的转过头来看她。
江际白的目光撞进了前人的眼里,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出现惊吓又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