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穿的破破烂烂，住在烂尾楼里，但他浑身散发着粗狂的，张扬的，野性的美。 还有那说不出的气质，根本不像一般人。 她的脑袋里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老话。 粗布烂缕，难掩国色。 林悠摇摇头，挥走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拿出手机正准备叫一部网约车。 季年余光瞄了一眼道，“万通广场不远的，不需要打车了，我们坐公交车去吧。” 林悠想了想，收起手机，笑着说。 “嗯嗯。” 她刚刚确实考虑不周，季先生的处境恐怕打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吧。 反正左右不过是多花点时间，何必浪费这个钱。 男人站在林悠的斜后方，马路外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公交站。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这会儿并不冷，还有些舒服。 林悠套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散下来。 阳光在她头顶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在前面走着，就像一只在阳光中翩翩起舞的白色小蝴蝶。 到了手机营业厅。 他们取了号码坐了下来。 在取号的期间，林悠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聊。 “季先生，你的身份证带了吗？” 季年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带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林悠看了一眼，一下就把他的名字记住了。 原来他叫季年啊。 季节的季，年轮的年，念起来又像是纪念。这名字起的真好，好像是有什么深意。 他爸妈真会取名字。 “10000号请到1号窗口办理业务。” 他们的号码叫到了。 “请问您需要办什么业务？” “帮我补办一张电话卡。” “这位先生，恭喜您啊，您是我们这个月第1万号的客户，为了感谢您对我们电信业务的支持，今天您可以享受充值送手机的业务。” 季年无所谓的问：“具体是怎么个充值法？” 工作人员解释，“您充值100块就送你一部最新的荔枝手机。” 这么划算！ 季年正准备点头。 林悠凑到窗口前，疑惑的问：“怎么这么便宜？你们赠送的手机是不是有什么隐形消费？每个月有没有规定消费的额度？还有，是不是有绑定一些软件？” 充100块钱送这么高端的手机，这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就像现在市场上天天说的0元购，其实上都是需要消费一定的额度，才能够享受到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不是消费者掏钱。 季先生看起来傻傻的，怕不是要被人给骗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解释道。 “这是我们回馈老客户的优惠活动。我们赠送的手机完全是原装出厂，没有绑定任何的软件，也没有任何的隐性消费，或者是限额消费，您尽管放心。 而且这个优惠活动也不是谁都能抽到的。仅限于1万号，10万号，所以只能说这位先生真的是太幸运了。” “充不充？”季年抬起头，一脸懵的问。 “当然充！”林悠赶紧刷了手机付款码。 这种大好事，不充是傻子。 “你真的是幸运星啊，现在连买手机都免了。” 出了营业厅，林悠看着季年微笑。 季年低头操作着新手机，笑了笑说，“运气好罢了。” “本来要给你买手机的，现在钱剩下了，那我给你买两套衣服吧。” 季年摇摇头说，“不用了，男人买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有两套换着穿就行了。” “可是你另一套衣服破了，而且如果天气再冷点，这种厚度的衣服恐怕不够保暖。” 林悠之前在收拾他屋子时，那个放衣服的纸箱里，真的只有两套衣服。一套是昨天又破又脏的工装服，一套就是今天穿的迷彩服。 季年看了看林悠，无所谓道，“那行吧。” 万通商场上面的衣服都是品牌服装，又贵又不适合他工作。 他们就在地下的步行街逛着。 那儿有许多降价大甩卖的，质量还不错的撤柜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