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八年?那还是算了吧,等你弄好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天极鸿嘴上这么说,不过心中对这门奇异的本领仍是啧啧称奇。依这小丫头所说,其不过是还没未将这域场的学问修至大成,若真像她说的那样,世间有她师父那样的人物能抬手间改天换地,哪怕真实修为不济,也足以抬手间镇压各路修士了。
话说着聪慧道姑的手上却没有停过,其小心翼翼的用一整罐黄泉土在半径一丈有余的范围内悉心绘制出一个怪异的图案,跟普通阵法稍有区别,小丫头所布下的域场形状似同一张鬼脸,看上去颇为的渗人不说,经那无根水浇灌以后所散发的气息更是令得天极鸿感受到一股阴森的幽冥之力。
也不知这小丫头究竟从那里弄来的歪门邪道,最后其将数十片鬼骨布置在域场运作的每一条枢纽之上,四面法旗则是牢牢镇守住东西南北的各个边缘角落,然后一经聪慧道姑催动,这布置足有二十分钟的域场终于开始全力运作起来。
一旁被这森然气息早早逼退至一旁的天极鸿看到,那张似哭似笑的鬼脸状图案,竟好似突然间活过来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声。这也还好二人仍身处结界当中,不然就眼下这般动静一出,怕是整个隐龙山顶的人都要被惊动。
而随着虚幻的鬼面缓缓自地表处升腾,聪慧道姑手心猛然变换,域场好似感应到前方的能量屏障一般即刻变换方向,向着那无形结界之中融了进去。正如小姑娘所说,这鬼面自身所释放的能量并不多么亮眼,但其好似触动了冥冥之中天地法则一般,自地底下方幽冥黄泉之中陡然勾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道力。
那阴冷的气息一经触及空间屏障便发出激烈的“滋滋”声,就仿佛烙铁印在肌肤上一般,随着域场进一步扩张放大,紧接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自那空间裂缝之中传出,本是稳定维系的屏障边缘仿佛被那鬼面引动的道力灼烧一样瞬间出现了一道不规则的裂口。
天极鸿此时也意识到,这小丫头所施展的手段取得了出色的效果,此时被那股道力生生灼开一道足有大半个身躯之高的缺口,已是足以容纳两人轻松通过。在聪慧道姑的催促之下,天极鸿赶忙紧随小丫头身后穿越了屏障。
此时隐龙山原有的葱郁气息再度扑鼻而来,这也预示着二人成功潜入到寻寻觅觅好半天的山顶之间。身后随着域场的力量逐步耗尽,用于隔断两个空间的结界屏障开始了自动修复,那异空间中弥漫的荒蛮气息渐渐消失于无形当中。
眼前山顶处的精致有些出乎天极鸿的预期,跟想象中那恢弘大气的场景全然不同,映入眼帘的只有方圆不到半里地的一处光秃秃的峰峦间,当中处伫立着一座残破且不知历经多少年风霜的古庙。整座古庙论规模也不过只能承载二三十人的样子,经由岁月的摧残后,其残留的似乎也只有外围的墙壁与梁柱,就连顶端的房檐以及正面的门户都早已是缺了大半截。
整处破败的庙宇看起来就剩下个框架了,而其间守护的天宝阁门人也并未如一开始想象中的那样森严。令天极鸿感到疑惑的是,除开二人早先推测的那样,在结界正面出口处有安排有两人巡视之外,整处庙宇外竟再难发现其他任何天宝阁的人,就连古庙入口的门户处都未再有安排其他人驻守。至于自己格外留意的彩霞仙子和熟识的朱庆馆主,更是连道人影都未看见。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这片区域被天宝阁视作禁地不允许任何外人踏足的吗,怎么会只安排这么几个人在外把守?”天极鸿不解道,依他看来即便是结界出口处那两人的实力也算不得阁中精锐,真要碰到像山底青竹帮长老那等人物闯进来怕是根本阻拦不住,这样疏忽的布置可不像天宝阁的风格。
“唔,此事是有些蹊跷,这留守的人都还是次要的,以本姑娘的推测来看,这片区域中定然留存有天宝阁中顶级高手才是,以这般人物的感知应该足以覆盖整片山顶区域才对,按理说我俩进入山顶的瞬间即便不被这般人物立刻察觉,也多少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才对,但现在看来连一个强者的气息都没能感知到。”聪慧道姑也是附和道。
“我想,多半问题还是出在这座庙宇之中,别看这古庙外观看上去这般残破,里面很可能也被大能动了手脚,说不定也被隔开出一片独立区域。”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就算如此,那天宝阁这边更是需要安排人手把守住大门才对,看起来庙宇之中肯定是发生了其他什么的变故。”天极鸿推测道。“怎么样?看这架势里面多半会更加危险,你还有胆子进去闯闯吗?”
“切,连你这个小毛孩都不怕我还怕个什么?再说本姑娘对这秘境的钥匙势在必得,任是刀山火海都要去走一遭看看。”聪慧道姑同样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看得一旁天极鸿也是有些诧异,以她平日里那般的性子,今日居然会主动选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入天宝阁禁地虎口夺食,看样子这流引之光对小丫头来说非常重要。
只是此时双方各怀心思也并未向对方刨根问底,虽说此时并未在古庙之外发现任何危险,但二人仍是将气息压至最低,小心翼翼的绕至庙宇侧面试图寻找一处入口。事实上这一点并不算难,破败的庙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