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虞倦尝试着探索后面的那扇门。
后院的花草长得更为茂盛,绿意无边无际得蔓延开来,将原有的花园装饰淹没了,像是一片遗落的荒野,没有留下任何与人有关的痕迹。
虞倦戴着墨镜,浑身上下穿得很严实,没有露出一寸皮肤,喷了小半瓶花露水,只身穿过纷乱的草木,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摄像头的拍摄死角。
果然,后门也安装了摄像头,并且更为隐蔽。不是在外面,而是在门的内侧,难怪虞倦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
虞倦叹了口气,觉得从这里进来好像是没戏了。
难道真的要翻墙还是要把医生装到快递盒里运进来
虞倦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不愿意在这里久待,走来的途中一直自欺欺人地忽略草丛中可能出现的生物,希望墨镜能帮他屏蔽掉那些小东西。但还是留了下来,可能还是不死心。
半个小时后,虞倦发现一个问题,飞鸟经过的时候,摄像头没亮,也不会像正门那样自动追踪活物。
坏了吗
虞倦皱起眉,若有所思。
他又观察了几天,于是确定,这个摄像头应该是真的死了。
但保险起见,虞倦还是亲自通过了那扇门,毕竟他做什么都很好解释,带人进来就不容易糊弄了。
这一次,孙七佰没有像之前那样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询问虞倦想要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坏了,而且孙七佰也忘了这件事。周辉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从未有过意外,看管有所松懈,也很正常。
虞倦这么想着,觉得可以着手让医生过来了。
一般来说,孙七佰来紫金山庄的时间没什么规律。
他每次过来都不会带太多的补给品,但也不至于让食物耗尽。对于药品则更加小心,每一瓶都很用心检查。虞倦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不想让周辉月的日子过于平静。
但孙七佰也不会来的太频繁。
确定后门可以通过后,虞倦就等孙七佰来过后,接医生进来。
一天后的下午两点,那辆旧车停在了铁门外。
孙七佰来了。
虞倦走去厨房,拿了一瓶冰水,可能他必须要看到孙七佰过来才能安心。
十几分钟后,走廊中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很容易辨认,是孙七佰搬着箱子过来了。
孙七佰推开门,看到虞倦正在厨房的餐桌边,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又殷勤地打了个招呼,就像以往那样。
他把箱子放在地面,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胶带,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冷冻食品的种类似乎丰富了很多,不再那么单调乏味了。
任何与往常的不同之处都足够引起虞倦的警惕,他不想出现意外,瞥了一眼后问“这些是什么”
孙七佰的手顿住了。
鉴于他的妻子已经转去了治疗遗传病最好的医院,他对周辉月言听计从,在按照对方的要求,带来这些东西前,曾问过该怎么解释。
此时听到虞倦的问题,孙七佰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山里不安全,您又总是出门,万一迷了路,就不好了。太太说了,可能是我做的不太好,才让你在这里太过无聊,所以带了这些东西过来。”
虞倦微微皱眉,差不多信了。也不算难以理解,路水城和苏俪都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地待到退婚,可能会做点小事安抚自己。
孙七佰看着他的神情,继续说“之前是大少爷的身体不适,不能吃这些,所以我才没带来这些。”
虞倦冷淡地说“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孙七佰面前,虞倦会刻意与周辉月保持距离。他的演技不错,孙七佰没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是能每天一起吃饭的关系,还以为是为了退婚闹得不可开交,虞倦因为周辉月而被困在了这里。
虞倦坐在原处,看着孙七佰将接下来几天的补给送了过来,然后去了周辉月的房间。
临走前,孙七佰奇怪地看了虞倦一眼。
比起自己,这位二十四小时留在紫金山庄的小少爷,不是更不合适吗
两人的关系糟糕,虞倦无时无刻不在给周辉月难堪。
难道是弄走他更困难吗
孙七佰离开后,虞倦和小杨医生约定了时间。
凑巧的是,第二天对方正好放假,可以直接过来。他在省城的医院,要坐高铁过来,再乘坐出租进不愚山。
早上十点,虞倦收到消息,医生已经下了高铁,上了出租。
虞倦给的下车地点离这里有几公里,是一条小的岔路,无须担心被开车的孙七佰撞到。
十一点,虞倦从后门出去,他走了一个小时,又等了二十分钟,终于,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下来个娃娃脸的高个青年,和司机连连道谢后,从后备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