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抬头,瞪大眼睛看向谢珩,“大人,奴婢这是在帮你破案,你怎么还反过来害奴婢啊?” “帮本官破案?”谢珩起身,“本官破案何时需要你帮。晨夕!” “是,大人!”晨夕上前拧住秋梨的双臂反钳在身后,直接将秋梨带了出去。 “谢大人!谢大人,奴婢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啊!”秋梨大喊,“奴婢当真是听到钱太医和常麽麽说丹参和百草泣血一起服用能产生剧毒,当场便能取人性命!奴婢还听到钱太医给太子殿下新开的药方之中便含有丹参,而常麽麽说太子妃喜欢吃带有百草泣血的百草糕!” “大人,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大人明鉴!” 秋梨高喊的声音又大声又尖锐,寺卿院中的人基本都已听见了。 晨夕等秋梨喊完才从腰带中扯出一块布塞进秋梨的嘴里,将她带了下去。 姜范走到门口,看着被带下去的秋梨,哎的摇头叹气。 “大人当真要将秋梨送去福寿宫?”傅青鱼转头询问。 谢珩点头,“奉云前脚刚去太医院,他们后脚便送了秋梨过来告发钱太医与常麽麽密谋毒杀太子,这说明他们的人一直盯着大理寺。” “他们恐怕以为我们如今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唯差人证便可将毒杀太子的所有矛头指向太后。” “如此一来,太后毒杀未来储君罪无可恕。一旦太后出事,云家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这些年云家的势力早已深入到朝廷的各个角落,若云家当真拼死一搏,即便皇上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双方只怕也是五五开的局面。届时两败俱伤,藏在幕后搅动整个局势的黑手便该坐收渔利了。” “现在我将秋梨送去福寿宫,太后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傅青鱼皱眉,“可如此一来,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我们又该怎么向皇上解释呢?” “实话实说。”谢珩早已有了决定,“阿鱼,你先前整理好的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的证据呢?先给我。” “你等下。”傅青鱼打开勘察箱,将上面的东西拿开,翻出下方的夹层取出其中的一个油纸包,“我整理的所有证据都在这里面。” 谢珩打开油纸包检查了一番里面的证据,“现在便等皇上派人来宣吧。” 晨夕这边才将秋梨送给福寿宫不久,来喜便来了大理寺宣谢珩和傅青鱼觐见。 谢珩略微皱眉,他没想到开元帝会宣傅青鱼一同进宫。 两人上了马车,谢珩跟傅青鱼说:“见了皇上之后你不必说话,皇上若是问你什么,你便斟酌着回话,实在回答不好便说不知,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我明白。”傅青鱼点头。 两人进了养清殿,刚行了礼,头顶上方便砸了一个砚台过来。 傅青鱼眼疾手快,眼看着砚台朝着谢珩砸过来,下意识便想伸手抓住砚台。 谢珩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别动。” 傅青鱼堪堪停下,砚台便落到了谢珩的额头上,鲜血瞬间就从谢珩的额头流了下来。 “皇上恕罪。”谢珩低着头请罪,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过眉毛,眼皮,最后从眼帘上滴落到地上。 傅青鱼沉着眸,跟着谢珩一起请罪,“皇上恕罪。” “恕罪!你们还敢让朕恕罪!”开元帝大怒,“朕如此信任你们,将太子一案交由你们追查,给你们行使所有的特权,可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 “明明已有人证到大理寺指明凶手,你们不仅不抓凶手,还将唯一的人证送去福寿宫,你们告诉朕,朕要如何饶你们的罪?!” “皇上,这其中有所隐情。在臣细说之前,还请皇上先看看这些。”谢珩拿出袖中的东西捧到身前,福满躬身上前取了又转头双手捧到开元帝面前。 开元帝的眉眼之间全是冷沉的怒色,接过一叠宣纸重重的翻了两下才缓缓停下来仔细查看。 “这些是什么?”开元帝看完后询问,言语之间的怒气显然已经平息了一些。 谢珩垂眸回话,“回皇上,我们在负责追查洪侍郎被杀一案时便追查到洪侍郎竟是狼塞人,再往下追查,发现洪侍郎与林侍郎竟属于同一个组织,任职期间是受组织之命陷害同僚。” 开元帝询问,“你说洪正与林博明同属一个神秘组织,那林博明为何还要设计杀死洪正呢?” “因为一件事。”谢珩说话的语气平而缓,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何事?”开元帝问。 “蒙北王勾结狼塞通敌叛国一事。”谢珩回话,说起沉寂几个月依旧朝堂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