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们手里…没有例外,也没有谁知道为什么。” “而因为一些非常有趣的原因,我…我们,教廷恰巧知道卢恩的‘约束’是什么。” “那就是血脉。” “卢恩给自己设置了许多‘约束’,他甚至有可能是‘约束’最多的一名使徒了。” “而其中最重要的…任何与她血脉相连的存在,绝不会死在她的面前!” “这意味着无论她还是您,或者任何人如果想要杀死我,就必须先击败使徒卢恩本尊!” 嗯? 安森愣住了一下,原本已经痛苦到无法思考的大脑听到这句话,突然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与卢恩血脉相连的存在…可这家伙身上的气息分明是奥古斯特啊! 所以…他在撒谎? 也不对,卢恩应该是真的降临了,而且还是非主动的状态,否则现在红手上空出现的可就不仅仅是紫色的月亮那么简单。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存在误判,只是结果恰好达成了卢恩“约束”的条件,结果信以为真了。 但这还是不够…即便可以借助“约束”形成牵制,以他的实力,又要怎么杀死一位使徒? 安森快速思考着,隐约间彷佛已经猜到了教廷的计划,但仍然缺少一些信息,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强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他努力睁开双眼,菲勒斯狞笑的头颅最先映入眼帘,紧接着便是下面仍然被自己破坏,却仍然还能活着的身体。 不远处,仍在和裁决骑士团缠斗的精灵少女同样觉察到了周围的异常,但那诡异到极点的气息令这位尹瑟尔女王同样下意识想要避开这里,不敢轻易靠近。 甚至就算她想,也已经是完全做不到…慈悲之心在坠落前已经完全破解了她的领域,数以百计的裁决骑士们开始根据情报,对她展开更具有针对性的作战。 眼下的芙来亚只能靠着近乎无限的力量,勉强挡住对面的围攻而已,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吃力,越来越力不从心。 “如何,刚刚还嚣张到要将我挫骨扬灰,现在却连站着都十分困难的安森·巴赫阁下,此时此刻作何感想?” 支起身体,菲勒斯用满是嘲讽的笑声道:“您最大的后台已经变成了我的,您的盟友宁可被数百名裁决骑士围攻也不肯来救您,您的军队即将被圣战军屠杀……” “啧啧啧…所谓山穷水尽,也大概不过如此了吧?” “山穷水尽?” 浑身颤抖的安森吃力的抬起头,略带挑衅的看向菲勒斯: “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啊?” 四目对视的刹那,他的身影逐渐幻化成飘散的烟雾,还未反应过来的菲勒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不好! 灼热的铅弹贴着鬓角掠过,险些在他的脸上撕开一道伤口。 这家伙…居然在这种状态,还能继续战斗吗?! 惊惧的表情弥漫着菲勒斯的脸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安森·巴赫的领域,并没有因为卢恩的降临而消失。 这意味着被对方扭曲的法则依然存在——只要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有可能会当场毙命。 为什么?! “砰——砰——砰——! ! ” 左轮枪的怒吼打断了菲勒斯内心的疑问,活死人一样的他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和身体的柔韧性,在飞快闪躲的同时,脑袋后转一百八十度,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着安森的身影。 强忍着彷佛要撕裂全身的疼痛,安森一边和菲勒斯拉扯,一边时刻观察着头顶的紫色月亮。 就像菲勒斯嘲讽的那样,只要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就不会轻易弄死这个重要的情报来源,尤其是当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所以哪怕现在也只是拉扯,并不准备真的一枪打死对方。 面对安森突如其来的追击,毫无准备的菲勒斯只能狼狈逃窜,试图跳出领域覆盖的范围。 但情况似乎是令他失算了,眼前这个刚刚还站都站不稳,险些昏过去的家伙的领域,居然完全没有缩小的迹象。 “怎么,这次看起来好像惊讶的那个人变成了您啊。”快速换弹的安森还不忘了冷嘲热讽,熟悉的肌肉记忆完全没有因为疼痛而受到任何影响: “貌似我也没有因为差点儿杀死您,而被卢恩变成一滩肉酱…看来受骗上当的倒霉蛋,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终于笑不出来了的菲勒斯脸色一冷,布满血丝的泛黄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安森的脚下。 长满肉瘤和脓包的血肉触手从底面中伸长而出,带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