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责的那个。” “当然,我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帮那位营长度过了难关,中间还小赚了一笔;但为了防止我泄露风声,就又把我派到了离那里很远的一个东部要塞,我在那待了三年;再后来是西北的哨站,再后来是南部的税卡,再后来是刚组建的征召兵团,再后来又是一个民兵团,再后来……” “就到了雷鸣堡要塞。” 轻轻掐灭了烟头,卡尔端起旁边早就冷掉的咖啡,稍微抿了口润润喉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当然,他不说安森也明白话里的意思…自己忠心耿耿的副官,对这种背锅当弃子的生活在就习惯了,麻木了。 既然没有逆转局面的能力,也做不到让对方不敢轻易放手,那就只能默认现状,从其它地方找到破局的点,翻盘的关键。 像还未烧尽的炮灰,死中求活。 否则呢,还能怎样? 局势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在有限的条件下自己尽可能做到了最好,哪怕重来一次或者像威廉·塞西尔说的那样,扔下风暴师独自跑回本土,下场也未必能比现在强。 “说实话,和我之前全部的履历比起来,这次的动静虽然最大,但也是本钱最后丰厚的一次了。” 卡尔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用烟头指着天花板:“有一个殖民地,有一群不怎么可靠的盟友,有一支愿意相信你的,几千人的军队,有塞西尔家族的承诺,还有卢恩家族在背后支持……” “想想我的经历,再想想你自己之前,雷鸣堡,鹰角城,瀚土,伊瑟尔…哪一次的风险比这次的要小,稍微出现偏差,就是全军覆没——我们还在晨曦冰峰的雪山上迷过路呢!” “我们还有机会,你也还有机会。” 安森沉默不语。 “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有这个功夫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吧。”卡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说实在的,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帝国反扑,我们被当成诱饵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那又怎样?他们能派出多少军队,三万?五万?这些人又要多么庞大的舰队运送,又要付出多大的开支?” “为了投入这么一支军队,帝国在西部战线上还能坚持错长时间?就算皇帝再怎么要面子,那些公爵大人们难道也会跟着一起犯蠢?” 在对待帝国反扑这件事情上,卡尔的态度始终是很不屑的;光是为了将风暴师五千人从北港送到白鲸港,就出动了十几艘大型商船,四艘巡洋舰外加一艘战列舰。 这才仅仅五千人,如果帝国要夺回殖民地,兵力至少要是这个数字的四到六倍;并且不可能是商船为主,还得配合相应的海军武装,再加上艾德兰到新世界的航程比从北港出发要更远,更凶险,物资消耗还得进一步增加。 算下来,这大概将成为帝国海军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行动,可以预期的回报却微乎其微;并且即便他们成功登陆了,风暴师和自由邦联也并非毫无胜算。 面色沉重的安森却并未开口,依旧沉默。 卡尔的说法当然没错,只是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秩序之环教会。 且不谈艾德·勒文特爵士的死到底有没有惊动本土的勒文特家族,卢恩家族…或者说“卢恩使徒”的行动,是确确实实惊动了克洛维和艾德兰两地的审判所,并且展开了相应的行动。 虽然卢恩家族和秩序教会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但那是局势没有出现变化为前提的;现在教会似乎又加强对世俗干涉的倾向,而卢恩家族又离开了克洛维城,逃离了教会所能掌控的范围…… 过去的约定,还能有多少作用? 而当秩序教会企图干涉新世界,自诩“秩序世界唯一保护者”的帝国皇帝,是不是会借机发难,干涉已经平定下来的新世界,夺回或者将殖民地纳入他的控制范围内,设立类似“自由城市”之类的头衔,重新彰显他的权威? 要是真的被帝国拿到了“为秩序之环而战”的大义名分,别说自由邦联,自己练提桶跑路怕是都办不到,只能跟着卢恩家族一条道走到黑。 当然,这些最快也是半年之后的事情,眼下最要紧的仍然是新大陆银行和公司,以及风暴军团的改编工作。 安森深吸口气,在沙发上稍微坐直了身体,朝副官正色道: “你觉得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告诉军官们比较合适?” “不清楚,但眼下肯定最不合适。” 卡尔微微皱起眉头,咬着剩下的烟头:“虽然可以保证军队还是忠心的,但…这么骇人听闻的情报,加上有没有证据,冒然告诉他们,很可能会引起骚乱和哗变,最少也会造成内部分裂。” “我的建议是,趁着这个扩编的机会,提拔几个你认为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