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是新官上任,锋芒毕露呀。” 谢翊慢慢将那纸折起来:“他是怕自己也变坏了,才这般苦心孤诣呢。” “只是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他这么弄,恐怕同僚官员要离了心,水至清无鱼,他怎的如此着急?” 苏槐道:“这倒未必,老奴督舶那边数年,也有些人手耳目在那里,却多是说,许世子得罪了御史李梅崖大人,不得已只能先做个清官样子出来,贴个诫谕搞得人人尽知,这般万一有手下犯了错,他也可撇清说自己不知,省得被李大人捉了短处参了他呢。” 谢翊诧异:“这又关李梅崖什么事?” 苏槐含笑:“世子上任第一天,就去拜访了津海卫知州和提督,说自己和李梅崖结了仇,不得已外放避祸,今后有什么节礼饮宴不到的,还请诸位上官同僚谅解呢。” 谢翊原本拿了杯茶刚喝了一口,听到忽然呛了一口咳嗽出来,苏槐吓得连忙拿了帕子给谢翊。 谢翊将茶杯放回去,拿了手帕一边咳嗽一边掩着唇,唇角笑意浮起:“这孩子倒知道拉个挡箭牌。” 外边却云板叩响,负责通传的小太监奏报:“督察院正李梅崖侯传。” 谢翊忍俊不禁:“传吧。”又忍着笑对苏槐道:“李梅崖白白背了这口锅,还该给他再升升官才是,这般才更显示他深得帝心,也让四方贪官污吏们心中凛然生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