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两个儿?听说是一个会试了,一个入了太学。” 属官道:“应该是三个,小的尚未长成,长二十岁,今年会试五十三名,次荫了监生,前日入了太学。” 欧阳慎道:“何是次荫监?” 属官道:“次才是嫡,长却是庶。” 欧阳慎道:“庶科举,年轻有才,嫡又在太学学识优秀,此说,这位靖国公夫人,果然贤德,教有方,当得起一品诰命。” 属官倒不好再说听说那嫡也和乃父一般声名狼藉,入了太学恐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除了捐款为母砸诰命一事,倒也无什么劣迹。一笑:“靖国公本人能说是少有的福气之人了,今连相爷也打听他,是有什么好差使呢?恐这人荒疏放纵,倒误了差使了。小的倒觉得不若推荐几个宗室,他们也感激相爷。” 欧阳慎呵呵一笑:“你还年轻可不道,这福气运气,可比才学勤勉不要重要多少呢。靖国公这福气,显然是妻贤孝啊。”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心这恐怕却是皇上想要用靖国公的儿了,又嫌这靖国公太不成,怕坏事了。 他慢悠悠道:“就北郊斋宫,年久失修了,我就让靖国公领了这差使吧,拟个折。” 皇上都说了,斋宫事关宗庙祭天大事,须得诚敬谨慎之人主持修缮,那自然是要住到北郊去,督促主持,一入斋宫,那就得禁绝酒色,清心寡欲,静心斋戒,不食荤辛。至于修缮嘛,也不太急,慢慢修去,国库紧张,土木石材这就未必一时能到位,劳役今都要紧修城墙,那斋宫修个三年五年也很正常嘛。 文心殿。 苏槐带御医进为谢翊把脉了半日,御医擦了擦汗低声道:“陛下饮食何?夜间睡眠何?” 谢翊道:“今日略进了肉食,胃口一般,口舌苦涩,夜间还是有神气不安,魂梦纷乱,神若远离。仍是畏寒多汗,四肢冰冷,十分困乏疲惫。” 御医低头道:“陛下这是心血亏,劳乏甚,肝气不舒,肝血难继。恐是此前病根未除,还需慢慢调养,放宽心怀,不今日脉象,陛下心情舒畅,似乎好了许多,继续此徐徐调养,少劳心,放宽心怀,愉悦心,臣再调养的药,陛下胃口不好,少服药,多膳食补之才好。” 谢翊微微点了点头,御医行了礼推下去了,谢翊坐了一会儿,难得地笑了笑,愉悦心吗?自己确实忽然发现了除了日复一日批奏折理国事外,还有了点别的事情能够让他放松。 是做一下某人的九哥,吃点家常饭菜,说闲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确实不错。 窗外磬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是到了下一个行程,今日却是要去翰林院听讲经筵,他起了去,心却想,那小少年何还没有交功课。 === 许莼却是忙得很,病愈后回了太学上课,沈梦桢显然很不得他闲,单独给他安排了好经义背诵、时务策论的任务,他一时忙得不可交。 回到国公府又听说靖国公竟然忽然得了个修建北郊斋宫的差使,先去了太常寺领了差使,又从工部领了对牌,回到府说了,国公府上下颇为振奋,派了得力家人先去打点了一番上下,许安林先是去了一次斋宫了,回有面土色,毕竟这修缮期间,要进斋宫,就必得斋戒,这可要了他老命。 回便和太夫人诉苦:“原是桩苦差事,怪道落到我这闲人头上。” 太夫人自然是耳提面命申斥了他一遍:“这可是正经差使,从前这斋宫一应事,那都是宗室司、太常寺的差使,竟然今能派到你这里,可见今传闻皇上要整饬宗室勋贵是真的了。” “你承爵从未办差,今好容易办上一件,自然要诚心办好,日自有你的好处,切切不可懈怠甚至心怀侥幸去那风月之地,小心被御史参上一本,一不小心便要夺爵!” 许安林抱怨道:“哪里就到夺爵的地步。” 太夫人道:“你懂什么,早有风声,皇上对宗室、勋贵耗费国帑不满已久,早就命了礼部,不许再轻授爵位,已授了爵位的,也不许世袭罔替,须要降等袭之,便是宗亲,也要此。你当御史们闲无事日日参勋贵宗室做什么?自然是迎上所好。你久不当差,若是办差办不好,可不正给人添了话柄?” 说完又安排了几个国公府能干的老仆跟许安林去,必不许国公爷在外边胡搞,省得被御史参了去。 许安林无法,能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