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等非农业的条件,从而最终形成城镇。由于铁路交通可以使各地工业所需的原料及产品以更大数量、更快速度进行更稳定、更有效的流动,从而刺激工业的持续发展。有了铁路大批量、长距离的运输能力,较大规模的物资交易及商业贸易也成为可能。 长辛店就是借助沿线铁路普及而快速崛起的一个工商业市镇,为保障铁路特别开设了平汉铁路长辛店机厂、长辛店铁路工厂,到满清覆灭时长辛店已经有了八百多名工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多,可实际上直到解放前北京城都没有什么像样的重工业,因此长辛店铁路工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北京规模最大的机器工业企业之一。 对于工作经验方面的疑虑,程诺解释道:“即便是那些熟练的铁路工人,我相信他们在一开始时,也是从学徒时期开始慢慢锻炼学习的,所以只要找来的师傅愿意学,那问题就好办多了。” 李先生游戏担心,问道:“但这个是工业,涉及上手操作,仅仅是一对一传授,需要的时间恐怕太长,我看不如直接去那些火柴厂里多请些老师傅,以传帮带教的形式岂不是更好。” 作为当事人,程诺想得很开,往嘴里塞了一小串桑甚,没想到居然爆汁,从嘴角流了出来,赶紧来到水盆那里,边洗边说道:“那样的成本太高了,而且招来的老师傅虽然技术比较好,但思维方式已经僵化,不一定就适合我们这种新式厂子,重新上手起来不一定有那些年轻人快。” 李先生从绳上抽下来一根毛巾递了过去:“擦擦吧。其实我有点好奇,可办的实业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从火柴上干起,做起街上跑来跑去的‘铁老虎’,会不会更有意义?” 程诺本来想接过毛巾擦擦,但看到手上的汁水已经不好去除,再沾到毛巾上估计得搓上半天,还是少给人家添麻烦的好,便没接毛巾,自己把手上的水甩掉,笑道:“咱们古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换到实业上,一枚小小的火柴我们都做不出来,半数以上的东西需要购置洋货,此时谈生产技术难度更大、生产要求更高的汽车,难如登天。” 李先生点点头,又问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致远,如果我能给你招来条件合适的工人,那你准备怎么培训他们?” 程诺脱口而出:“办一个劳动补习学校,别忘了,我还是中华职业教育社的骨干,在职业教育方面,我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如果我自己不行,还可以找专业的人来帮忙,把这些有意向的工人师傅集中起来,一起上课,共同讨论,学习效果未必就差那些老师傅一对一教的。” 李先生眼前一亮,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么一来,可好很多啊。致远,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你们这个工人补习课程完毕后,我也趁着办个民众识字班,不收学费,专门用作普及知识用。总有些奸商利用工人不识数的漏洞,少发工资,事后他们还强词夺理,实在惹人生厌,所以干脆我们直接把这些知识交给师傅们。”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 安装最新版。】 程诺心说,只是教些算数怎么能够,北方的邻居们早就忙碌起来了,不过有些话不好直接指出来,想了想便说道:“这个想法我非常认同,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蛮横压榨,到后面步入正轨后,干脆成立一座专门的工人学校,白天教工人子弟普通小学的课程,到了晚上教工人们高小的课程,让他们各有所学,最大化利用学校资源。” “好啊,我就说嘛,以致远你的眼光怎么可能只看到一盒小小的火柴,后面肯定藏着更大的东西,那这样,回头,不,我一会儿就联系上几个工人朋友,打个照面看看哪个地方合适。”程诺的三两句话就点燃起了李先生的斗志,整个人都快沸腾起来,看样子真有大干一场的想法。 就这样,长辛店劳动补习学校提前举办,其中启动资金的一大部分都是由程诺垫付,毕竟前期名义上还是用来培训火柴工人,至于培训课程完毕后的别的用途,程诺自然是故意不知道了,他可是大忙人,不可能时时刻刻把目光盯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校上,那也太耽误事了。 毕竟是涉及到专门制作工程,培训课临开始,程诺还是特意从某个火柴厂请了一位老师傅,用来传授火柴制作的整个过程,分为制梗片、齐梗、排板、上油、调药、上药、干煠、卸板、湖盒、刷旁、包装等工序,把能讲的通通都讲了一遍。 中间不是不可以纯手工,只是制作起来麻烦不说,效率也比机器的慢,这样一来即便有再好的技术,但生产成本下不来,产量上不去,怎么着最后都是个死路。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拉着科学院,造几台自己人能使唤得动的机器。 “啥,院长,你让我去造制备火柴的机器?”擅长机械制造的吴玉麟有些发懵,自己刚才还在怎么研究提高自行车行驶效率,这会儿又到了火柴上,跨度之大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故意推辞啊,只是对这玩意,我是十窍开了九窍。” 程诺疑惑道:“什么意思?” 吴玉麟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窍不通啊,我的大院长。” 程诺笑道:“我以为是啥呢,来来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程诺把自己前段时间从各个火柴厂取到的“经书”搬了出来,硕大的白纸上画着火柴制作所需要的各个机器图纸,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排梗机、卸梗机、贴标机等等,凭借着他人肉相机一般的记忆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