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虽然期间有那么一些小风波,但最后还是以中华牌的胜利告终。
失去情理后法理的支持,卜内门有些心虚,想趁着缓和一些关系。
但是在程诺看来,盐税法桉一日不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会悬在头上,终会有一日砍下来。
和平契约之类的,对于盎格鲁撒克逊人来说,就是一张灵活的废纸。
不能撕毁的契约,那能叫契约吗。
对此在和程诺商议后,范旭东直接明文抨击:“谓洋碱销于中国者,惟卜内门至巨,今贵会办欲保护贵国之洋碱,不惜摧残中国碱业,究竟中国非印度,岂能受此亡国条件,今贵会办之作用完全为保护卜内门,并非增加中国岁入。
会办虽英人,现作中国官吏,利用政权摧残中国实业,实乃强盗无耻之徒!”
程诺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英国人来到中国做官,就是为了给中国人谋福祉。
说白了,就是搜刮而来。
闹到这种程度,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再无缓和余地。
程诺干脆利用范旭东的人脉,提高了永利碱厂的交税部分,堵住了直隶和北京方面的胃口。
如此一来,无论英国人怎么闹,北京这方面知道洋人不好惹,虽然满口答应,但实际上都是湖弄了事。
灵活使用印度时间加拖字诀。
洋人再厉害,也没永利碱厂缴税后,发的下工资来得爽。
如此一来,中华牌暂时度过了出生以来最大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