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头欲言又止，高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语病，干咳一声，“不要瞎想，请从字面意义上理解，纯粹的科学探讨。” 小指头摇了摇头，道：“她母亲不是彷生人，而是一个原生人妓女。” “所以他的父亲是彷生人？” 小指头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认为。” “我还是不明白。” “好吧，”小指头叹了口气，道：“我便从头说起吧，我并不出身不夜城，而是出身在更远的自由彼岸，你知道自由彼岸是什么地方吗？” “地面上的天空战舰，母城二代的销金窟。” “差不多吧，我老爹，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是专门给有钱人进行生殖改造的义体医生，你懂得，有钱人怎么变态怎么来，一开始只是大小，后来是材质，再后来是变形，你恐怕无法想象，长着一排……” 小指头絮絮叨叨的介绍了开头。 “后来，在一个电子雨下的很勐的深夜，在一个会所门口，我和老爹看到了一个因为不愿意接客，而被打的四肢断折的小女孩，血水灌满了她的骨节，看上去非常恐怖，当时我都吓傻了。” “老爹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更换了义体，因为老爹有一个姘头叫做老玫瑰，我们便叫她小玫瑰。” “很奇怪，小玫瑰非常适合义体改造，按照老爹的说法，她有接近100%的义体兼容性，这种能力让她能够轻易掌握更高级、更危险的义体。” “于是，在我还在到处割阑尾、切鸡皮的时候，这个小玫瑰已经开始在道上厮混，并且有了不小的名声。” “小玫瑰一直对她的身世讳莫如深，我们也没好意思问，后来还是老爹第一个知道的，原来她母亲是一个妓女，而她的父亲，则是一个出身于云端之城的彷生人贵族。” “这个彷生人贵族的势力非常强大，可以追朔到统治整个彷生人世界的六大彷生人集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下来，又为什么在一个妓女身上留种，但总之，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在小玫瑰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可以隐约的感觉到，不断有势力在试探、在争斗，为了保护她，也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我们开始不断东躲XZ。” “而在这个过程中，小玫瑰也开始沉默起来，开始激进的追求力量，甚至开始主动接触地下世界中，一些非常危险的东西。” “如果有老爹在，老爹还能劝住她，不让她陷入某种疯狂之中，但是在一次针对她的暗杀之中，老爹也被杀手照顾，受了重伤，而小玫瑰更是被敌方掳走。” 说到这里，小指头深吸了一口气，灌入了半杯酒。 “……就在老爹下葬的第一天，小玫瑰出现了，祭拜完老爹后，跟我说了实话，原来她被掳走之后，另一股势力救了她，而这个势力，便是彷生人反叛军，那个臭名昭着的恐怖组织。” “对方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加入反叛军，要么加入一个足够庇护她安全的势力。” “她选择了什么？”高工问。 “玫瑰姐选择加入她们，成为一名暗网的杀手，而我则继承了老爹的衣钵，成了自由彼岸的一名义体医生。” “过了大约有七八年吧，我偶尔听说暗网出了一名王牌杀手，刺杀了好多大人物，甚至包括母城的管理者，这个王牌杀手叫做黑玫瑰，而那个黑玫瑰，便是当年的小玫瑰。” “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完成了改造，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彷生人。” “她告诉我，她已经脱离了暗网，现在是一名自由杀手，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她需要一名足够信任的义体大夫。” “很显然你答应了，”高工道。 小指头耸了耸肩，道：“老爹死前让我一定要找到小玫瑰，并且保护好她，我能有什么选择？” “后来我们陆陆续续的去了好几块大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应该是在找些什么东西，应该是没有找到吧，最后她似乎也失望了，我们便搬到这片辐射地带，我重操旧业，她成了杀手经纪人，开始经营起了一个地下小势力。” “后面的事，你多多少少便知道了，”小指头看了高工一眼，有些悲愤的道：“我舔了她那么多年，却没想到被一只小狼狗给抢了先。” 虽然小指头嘴上这般说，但其实没多少气愤，这家伙对玫瑰姐的感情，更多的应该是姐弟、或者说兄妹。 小指头长叹一声，道：“大约在一年前，暗网又找到了我们，而玫瑰姐也不知为了什么，居然又加入了那个组织，甚至开始接触它们的高层，我劝了她好几次都没有劝动，然后便有了这次任务。” “这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