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随着张启山忽然停下脚步,并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日山和齐铁嘴都跟着停下来,各自躲到了旁边的墙后。 张启山探头向外看去,铁轨一路向前,延伸进了一个山洞之中,那山洞此时已经塌陷了,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故意炸塌的。 那塌陷的山洞前,一名老翁正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的脚边堆放了一些衣服和长枪。 “佛爷,这老头肯定有问题,要不抓起来问问?” 齐铁嘴小声道。 张启山摇了摇头:“这人已经找了不少东西,如果没有同伙的话,应该要准备离开了,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等下跟上他,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当下,三人便躲在了墙后,默不作声。 果然,很快那老翁便如张启山所说,用一根麻绳将找到的东西绑了起来,搭在肩上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日升三人连忙跟上。 一路跟着走了差不多五分钟,老翁最后进入了一间破败的小院。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张启山这才带着张日山和齐铁嘴闯了进去。 张启山三人的闯入,吓了正在整理东西的老翁一跳,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往屋里跑。 张日山两步跨出,拦在了他的身前:“别动!” 齐铁嘴已经拿起了一把长枪,做了个瞄准的动作,脸上满是夸张之色:“我的个妈呀,这么多军需啊~!” 张日山对着老翁喝问道:“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 “别别别……” 那老翁被张日山的喝问,和齐铁嘴瞄向自己的长枪吓蒙了,抱着头连连求饶,根本就没听清张日山的问话。 齐铁嘴撇了撇嘴,将长枪放下,而后换上了一脸笑容,凑到了老翁身前,宽慰道:“老人家你别紧张,别怕,我们其实就是想问问你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并不会拿你的东西。” 老翁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手,脱口而出:“这些东西都是我捡来的。” “什么?” 齐铁嘴被这个回答惊到了,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接着便再次拿起了长枪对准了老翁,喝问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啊你?” 老翁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大声辩驳道:“真的,真的是我捡来的啊。” 齐铁嘴自是不信,正要再问,却被张启山抢过了话头:“从哪里捡来的?” 老翁嗫喏片刻,叹了口气:“那地方离我家不远,你们要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张日山闻言面色一肃,推了他一把:“赶紧走。” 很快,老翁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处院子外。 院里传来的恶臭,让张启山三人捂住了口鼻。 推开院门,密密麻麻的苍蝇向三人围了上来。 小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让三人一愣,随即让那老翁第一个走进了院子。 老翁同样捂鼻子,嘴里说道:“不关我的事,他们不是我杀的。” 齐铁嘴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老翁只说:“半年前,矿上来了一群人,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把我轰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不过那些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敢来这儿……” “直到前几天,我闻到恶臭,过来一看,才知道死了这么多人。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我就是贪财,不过就偷拿了些他们东西。” 张启山问道:“你见过一辆火车吗?” 老翁说火车就是前几天开出去的。 知道了这些,张启山抽出了匕首。 老翁以为他要杀自己灭口,连忙大叫道:“我就是混口饭吃,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谁知张启山却朝着那些尸体走了过去,用匕首挑开了他们背上破了口的衣服。 其实在他进入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些人的死状和火车上那些东洋人一模一样。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些人背上显现出了和火车上那些东洋人一样的纹身图桉。 不过和火车上那些东洋人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尸体,头发都被剃掉了。 从周围的痕迹来看,当初杀这些人的人走得很急。 “可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杀了人为什么还要特意剃掉他们的头发呢?” 将所有尸体都查看了一遍的张启山,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一直跟着他的齐铁嘴忽然说道:“这些人的死状和背上的纹身图桉,都和火车上那些东洋人一模一样,会不会他们就是那个秘密实验的试验品?这头发是不是也和那秘密实验有关?” 张启山思索片刻,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只能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个问题压在了心底,转而看向那老翁道:“你明知道这些东洋人出现在这里,你却不上报,你真是好大的胆。” 老翁一听这话,又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人老了,我分不清谁是华夏人,谁是东洋人。” 对于老翁的这个说法,张启山不置可否,但也没有继续深究,话锋一转:“这些都不重要,但你既然对这个矿山这么了解,那么就一定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的矿山,现在马上带我们过去。” 老翁犹豫了一下,却被张日山推搡着向外走去。 很快,张启山三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老翁是要带他们去之前那个被炸塌的山洞,顿时停了下来,对着老翁好一番威胁恐吓。 老翁见实在蒙混不过去,这才磨磨蹭蹭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久来到一片坟地。 走到坟地中央,老翁的脸上满是挣扎的表情,回头看向张启山三人道:“三位爷,这矿山里面怪得很,去不得啊……”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