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的耳朵。
“安峤白马书院的安峤,改了我的那首诗”
“”屋外的司马都不敢再给一个“是”字,唯恐他的肯定再戳到儿子已经十分脆弱的情绪。
“我确实不如他们漫话小报为了不让我输在上,才用了另外一首诗可我的另外一首诗还比不上那首被改的哈哈哈输的不冤,输的不冤”
屋内柳长歌突然疯癫似的大笑起来,柳司马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不对劲,也顾不得其他了,生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反身一脚踹开了大门,入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一地碎片上,嘴上在笑,眼泪却不停地从眼角流出,湿透了鬓角。
“长歌”他心痛地抱起儿子,不少碎片划破衣衫,扎进柳长歌的背部,让他雪白的寝衣沾染了殷红血色。
梁聿和荣四掌柜的谈下的宝德福酒楼的广告,初步保证了漫话小报的盈利,至少能把一个月工坊里产生的人工费用解决了,还有剩余。
而漫话小报一个月可以出三期,除了版面之间固定的广告之外,还有夹杂在内容中的软广可以挣钱。
荣四掌柜的好歹不用担心漫话小报是个倒贴钱的生意了。
之前他夜里睡不着觉,都是在考虑着怎么悄悄贴补大郎和九郎的编辑部。
聚贤堂有用大郎的印刷技术,因为梁聿一直不愿意收钱,所以荣四掌柜的也只是承担了一部分印刷工人的月钱,以减轻大郎这边的负担。
现在虽然有广告可以挣银子了,但是梁聿这边每日的支出依旧是巨大的,因为工坊这边还在研发改进蜡纸油印、油墨、纸张、活字的技术,在不停的买材料做实验,和这些比起来,工坊几十人每日的伙食还有耗费的柴火、和秋冬两季的新衣裳,都是小头了。
仓库里堆的都是新做出来的油墨和蜡纸,用个三两年的时间都不嫌少。
造纸的工坊和这边的印报的工坊又还隔着段不段的距离,那边的库房也是差不离的状况,除了每天生做蜡纸原胚纸的雁皮纸,其他时间都在做之前梁聿和那个新的匠人师傅一同研究出来的“新闻纸”,仓库堆叠的都是做好的纸张。
一直到今日,那个匠人师傅都还在寻找进一步降低造纸成本,又能提升纸张质量的办法。
也亏得梁聿愿意放手让他们试验,不然放在其他东家手里,可不会让他们这么糟蹋材料。
九郎与梁聿前后脚逃课,她先去了印报的工坊,也就是所谓的“漫话小报编辑部”总部。
没在工坊总部找到先来的梁聿,因为彼时梁聿正跟着荣四掌柜的在宝德福大快朵颐。
九郎就想着过去梁聿工作的屋子看稿子,随着漫话小报创刊号的发售,他们也陆续受到了一些原创作者的投稿,因为知道漫话小报是聚贤堂梓行发售的,所以稿子全交到了聚贤堂那边。
荣四掌柜的忙的很,也没有时间分门别类,直接一股脑就让小厮把这些稿子送到了工坊,如今那些来稿都堆叠在梁聿平日干活的桌子上。
才看了几张,九郎就觉得头疼,因为来的什么都有,诗词歌赋,最离谱的是还有给周书生表白的、催更的,还有问他会不会在漫话小报写新文的。
“绿衣,你把这些分门别类”九郎烦躁挥手,招来绿衣。
还好作为九郎贴身伺候的,绿衣也不是大字不识的家伙,和九郎还默契的很,都不用九郎把话说尽,他就已经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你要是觉得写的特别好的,就拿过来给我看。”九郎提醒绿衣。
他坐在梁聿的椅子上,抽出一张纸,打算思索一个新的情境推理构图,还没有落笔,外面冒冒失失闯进来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厮。
“小梁东家”这小厮进门来之后,才发现坐在梁聿位置上的竟然是九郎,脸都有些吓白了,连忙低头冲着九郎行了一礼,“东家。”
小梁东家面前可以轻松点,甚至和他关系处得好的话还可以与他称兄道弟,但眼前人不一样。
同样是东家,可这位是荣家的小郎君,手里捏着他们所有人的卖身契,别看同小梁东家站在一起的时候说说笑笑,好像个普通孩子一般,可若让他们单独对上九郎的话,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发生什么时期了,冒冒失失,进府之前要学的规矩都忘了嘛”绿衣瞪了这冒失的小厮一眼,若是在荣府,这样的下人,早就拖下去家法处置了,学不好规矩,永远不能回府当差。
冒冒失失冲撞了主子、客人,罚跪、打板子都是轻的,严厉的没准直接给你发卖了。
“好了,绿衣,这里是工坊,不是府上,规矩没有那么严。”九郎看了一眼那小厮,认出他是印刷部的,“你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瞧这小厮着急忙慌跑来,必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想过来找梁聿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