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上显然还不是柳司马这个老油条的对手。
才十一岁的孩子,还是祖国的花骨朵呢
还是需要保护的时候。
“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柳司马显然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他还好心情反过来同梁聿说“既然明白了,就抓紧准备银钱人手去买报吧至少也能让你弟弟输的体面些”
柳司马说话的语气平稳,甚至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容,但听到他这话的梁聿和九郎都能明白,这是嘲讽。
“梁聿。”
九郎站在梁聿背后,手抓紧了他的袖子。
可恶啊他好像不管不顾,直接就说漫话小报是他和梁聿办的要刷票还不简单吗谁刷票刷的过主办方
现在他们工坊里还在加印小报呢都是因为这三个人,小报没有卖到应该卖去的地方
他和梁聿商量了小报两文钱一张,亏本也要定这个价格,就是为了让更多人读到他们制作的漫话小报,被这三个人这么一搞,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
如果当初,没有让四大书院比拼就好了
九郎脑子里的思绪杂乱的很,他经历的事情还很少,到了这种时候,就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和无措的九郎不同,选择站到最前面,迎着三个大人目光的梁聿丝毫没有因为这场谈话的不顺利而气馁。
被柳司马这般嘲讽,也没有生气。
“四大书院才子的诗,三位也是看过的。学生读的书并不算多、诗才也只是平平,但以学生拙见,四位诗才可称得上是旗鼓相当,各有千秋。”
话说到这里,梁聿见到柳司马张嘴似要说话的模样,立即张口略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打断柳司马未说出口的话语,不让他有切断自己说话的机会。
“学生这般愚笨都能看出,想必这扬州城内几万读书人也瞧的出来。”
既然柳司马要说“名”,那他就从“名”来说,作为劝服他们的突破点。
“敢问安长史,安峤学长今年春秋几何”梁聿把目光投向安长史。
安长史被突然提问,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说诗,怎么把话题抛给他问儿子年纪了
“明年弱冠。”但儿子的年纪他还是记得的。
“贺员外,贺折云学长今年又春秋几何”
贺员外本来还在围观,没想到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小儿也是明年弱冠。”看着眼前这黄口小儿坚定的眼神,他不自觉就回答了。
梁聿顺利获得这两位的回答之后,终于把目光放回了一直在和自己辩论的柳司马身上,他丝毫不怵对方目光,视线坦坦荡荡,话语就像一把无锋的利剑直戳柳司马。
“敢问柳司马,柳长歌学长今年春秋几何”
最后一个问题出来,不管是柳司马,就连安长史和贺员外心中都咯噔一声。
糟糕,掉入他的陷阱了,好狡猾的小儿这是桌上三位大人此刻同时的想法。
柳司马沉默着,竟然一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梁聿也不追问,只是眼神冷静地瞧着柳司马。
霎时间,柳司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到底是那家出来的小郎君,还说自己愚笨,若他这般都算愚笨,这世界上还有聪明人吗
“小儿”其实这个问题,柳司马回答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儿子这么大个子杵在哪里,难道别人还看不出年纪来吗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回答,反倒像是他怕了这黄口小儿一般。
为此,柳司马只能咬着牙回答“小儿如今正是志学之年”
弱冠是二十,志学之年是十五。
那么这三位学长的年龄就分别是十九、十九、十五。
不管是柳司马还是安长史和贺员外,都不会幻想漫话小报上最后一个竞争者的年纪有多大,早就知道他是眼前这黄口小儿的弟弟了,只能比他小,不可能与他们儿子岁数相当,就算只小几岁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梁聿并未自己在话语中获得暂时的上风就露出得意神情,他缓缓开口“幼弟xx年生人,轮年齿也不过比柳学长小了五个春秋罢了。”
五个春秋罢了这句话一直在柳司马脑子里回旋。
甘泉书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启蒙私塾,怎么要收这么小的学生进书院读书
“思珪年幼,在家也是被兄弟们捧上了天,如今让他得个第四,压压他的性子,学生觉得也不算无益于他未来的成长。”梁聿继续道。
“只不过三位今日行动也算是满城皆知了吧”梁聿走了几步,一手放在栏杆上,另一手点了点一楼正在排队的麻布佃农,“这一批是贺员外请来的吧。”
贺员外身子僵了僵,确实没错,虽然他不认识自己的佃农,但是旁边带路的也是在他面前眼熟的跑腿小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这时候哪里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