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徐娘纤手遥指那副“赠徐娘”,她一看那画儿,心中又难掩激动,眼圈红红,“那是小画师专门画给我的。”
婢女日日与徐娘在一起,也是知道她喜欢什么的,一见到画上的青蛇与法海,心中也了然。
原是为了这个哭的,妈妈平日在花娘面前严肃,这种时候却又像个小孩一般。
徐娘拉着婢女走进画,“你瞧瞧,这是我”她指着画最末端巧笑倩兮的女子道。
“你说我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也不待婢女回答,她学着青蛇染的丹蔻手指点了点画中并肩而立的青蛇与法海。
“当然是因为他们两个了我肯定是看到了青蛇和法海站在一起,所以偷偷笑了。”她眼中都是痴迷,又让婢女去瞧青蛇与法海两人的站位,让她去瞧青蛇和法海重叠的衣袖。
“你瞧瞧他们两个的手都垂着,法海这假正经的和尚,今日又没拿法杖,怎么还要做这单手的掌礼他定然是掩在袖下偷偷和青蛇牵手”
c粉看什么都是发糖。
不过婢女也已经习惯了徐娘,毕竟之前那张小青抱着蛇尾巴,徐娘还说这一定是法海的尾巴,小青的尾巴应当是青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婢女心想,这法海和尚是个人,又哪来的蛇身
不过她是不会在面上与徐娘反驳这些的。
青蛇与法海的c粉徐娘有了这一副专门送给她的“赠徐娘”还会眼馋什么其他的画啊
反正也都是留不住,不输于她的,而这幅赠徐娘却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快乐。
没有任何让人血脉膨胀的地方,可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都满足了徐娘的所有幻想。
这比之前那副青蛇戏水图,还让徐娘觉得更满足。
下回若是能让小画师再画一幅青蛇和法海相视而笑的就更好了
话完徐娘这边不会让宜春楼恩客们知道的小心思,再说回今日这重阳画会上。
盛三郎力压群雄,把镶金从一众文人才子中抢了过来,定然不是为了看镶金根本不存在的美色。
画廊很大,徐娘只在一边挂了梁聿的画,还用盆栽花瓶稍稍隔开了赏画的客人与画的距离,另一边则是设置了略高与地面的矮榻,矮榻上放了茶案与胡床,方便客人随时歇息。
周围还立着随时准备上茶点的婢女,若客人愿意,也是可以请相熟的花娘一起来同游画会。
当然花娘们也全被徐娘培训了一遍,每个讲起青白蛇的故事都不逊色与镶金。
画会还没有开始,花娘们早就和自己感情好的恩客们说好了,画会那天要来点自己讲青白蛇,不然她们这十来日的辛苦都白费了,当年背曲谱都没有那么累过。
宜春楼并不是盛三郎唯一一家光顾的青楼,扬州城内有名的青楼,盛三郎都是座上宾。
在宜春楼,盛三郎只会点花魁谢小玉,若谢小玉没空,他便往其他青楼去了。
别的花娘都要背青白蛇的故事,独独谢小玉无需,现在这个点,她还在闺房里没有起来呢。
所以大家都知道点花娘,只有盛三郎不知道,还傻不愣登去抢镶金,殊不知方才为什么与他抢人的都是些没几两银子的书生,一个平时眼熟的都没有,就是因为人家都去点了花娘。
拥着貌美花娘听青白蛇的故事,不比对着龟公小厮的丑脸要痛快
“先给我上壶好茶”盛三郎喊道。
他选的位置,正好对着一幅画,再好不过的位置了。
“你给我讲讲那幅画,说的是哪段”他手点了点整对着的那幅画。
镶金是个有眼力见的,如今盛三郎坐着,矮了站着的他不少,还要仰头看自己,在盛三郎落座之时,他也立即跪坐在了矮榻边上,恭顺地弯伏着腰,保证盛三郎低头就能毫不费力看见他,还不阻碍他赏画的视线。
“回郎君的话,那幅说的是水漫金山,白蛇产子的故事。”
“白蛇产子”盛三郎虽然听说过这白蛇传的故事,但是他每次都没有听全,注意力全在画上了,水漫金山他知道,白蛇生子,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白蛇不是妖吗如何产子”他来了点兴趣。
镶金一听,就知道这位郎君是没有听过后来徐娘整理的完整的白娘子的故事,思虑片刻,开口道“郎君空闲的话,不若听听小的说段完整的白娘子传奇”
“完整的”盛三郎瞧他,“我从前听的还不完整”
镶金脸上,声音都是谄媚笑意“妈妈知道大家喜爱青蛇白蛇,后又找画师把完整的故事要来了,从前只听花娘们讲,难免有缺漏。”
又怕盛三郎觉得自己说的也不完整,镶金还拍拍自己的胸膛“郎君放心,小的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背了完整的故事,一个字都不敢错漏,妈妈才敢放小的出来伺候贵客。”
盛三郎不在意这些“你这有完整的故事有书册吗拿来我自己瞧。”听人说,还是他自己看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