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庆仪
所以那位自学成材,能在港城大学讲化学的沈夫人竟是她的外婆
那她能尝药辩药,捉脉下针时异于常人的灵敏,都是来自她的遗传吧。
是因为有一个高智商的外婆和母亲,她才拥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知识的吧。
蓦然间门林白青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也总算,在听到关于亲生父母的消息时,她对林有良夫妻的愧疚感少了一些。
但林白青还是特别迷惑,从沈庆霞的口吻来判断,沈庆仪因为放弃学业而跟母亲发生过矛盾,是因为矛盾而选择不告而别的,这些年沈夫人柳连枝一直在试图寻找女儿,但也特别恨那个带走女儿的男人,那么,那个男人是谁
她又问“那男方呢,知道是谁吗”
顾培放下勺子,喝了口水,又从兜里抽出自己随身的纸巾来把嘴巴擦了擦,眼睛看着别处“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我这段时间门比较辛苦。”
林白青初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盯着男人看了片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劲儿说辛苦了。
她欠腰,隔着桌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再退回来,回望男人。
男人抓起杯子,发现里面没有水了,又把林白青的茶端过去喝了一大口,旋即猛烈咳嗽,咳完正想说什么,林白青再欠腰,舌尖舔上他的唇,他的唇特别干燥,林白青轻轻舔了舔,舔的他不由自主张开唇,然后便挑了进去。
突然,她后脑勺被他的大手把上,她整个人不受控的撞向她,她的牙齿磕上他的牙,额头碰上他的额头,哐的一声,她的鼻子也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瞬间门眼前火星四溅,林白青瞬时只觉得鼻子钻心的疼,眼泪都飚出来了。
刚才还借功劳摆谱,想要亲完再说的顾培立刻慌了,想帮她拿纸却险些碰翻杯子,手忙脚乱的,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
林白青忙说“没关系的,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说不疼,眼泪骨碌碌的从眼眶里往外滚,雪白的肌肤成了潮红色,都哭了
这叫顾培慌张,不安,失措,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捂到鼻子终于不疼了,松开手,林白青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泛着顽皮,问“你刚才是不是紧张了”
“我好像把你弄疼了。”顾培声音里满含歉意。
林白青说“真的不疼,没有的。”低下头,又小声说“你嘴巴里甜甜的。”
濒临崩溃的顾培瞬间门石化,目瞪口呆,仿如被雷劈了一般。
她要安安静静,就是个再文静不过的女孩子,总叫顾培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背的那些古诗文,但她突然佻皮,雪白的肌肤,佻皮的眼神,又是个十足顽皮的,少女的样子。
顾培只想亲吻她,却不知道怎么就把她给弄疼了。
她的嘴唇好像被他磕破了,正在迅速肿起,鼻子被他碰红了,他尝到了她唇齿间门的味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结果她却说出来对,是甜的,一种像草莓又像黄桃的清甜。
要确定一个婴儿的身世,而且是二十年前的,按理并不容易。
而为什么顾培能确凿的证明她是沈庆仪生的,当然有其完整的证据琏。
当年的农场现在还存在,因为隶属国家,资料非常齐全,查起来也很方便。
在那个年头的农场里,是没有人能在不记录的情况下生孩子的,所以当时出生的人口都有登记,而沈庆仪,是以劳改犯的名义去的,据说她去的时候就登记的是已婚。
当时两地通信没有那么发达,劳改犯又特别多,除非犯了严重错误的,会排查三代以内的信息,但排查信息要发函,要邮寄,而因为沈庆仪一直是个特别本分的人,所以农场没有专门往内地发函,调过她的家庭信息。
这就使得她虽然登记的是已婚,但农场并没有记录她丈夫的信息。
初时她只是普通的劳改犯,但很快就因为特别擅长配制农药农肥,配制的农药农肥还特别管用的原因而被调离了劳动岗位,成了农场的一名技术人员。
当时的劳改犯也可以请假,外出,甚至每月还有3到5元不等的工资。
她的请假记录,事由全是去探望丈夫,就证明丈夫也在当地。
而她怀孕,生产,都有很完整的记录。
就她的离开,也是因为刑满释放,农场要清退她,才不得不离开的。
顾培为什么推断沈庆仪是林白青的母亲,因为就在林家村所记录,发现林白青的前八天,远在石河子的沈庆仪向农场申请的火车票终于获准被批,她可以以刑满释放人员的身份回家了,单位还给她批准并发放了车费。
而在之后的一个月中,从石河子出发,前往内地的女性中,只有她附和携带婴儿的条件。
对了,磷铜合金的小手镯并没有专门的生产厂家,很可能是当地的手工人打制的,但合金厂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