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特伦顿,一栋标准的美式社区住宅内。 一对中年白人夫妇,看着儿童房内,抱着塑料娃娃安详入睡的女儿,相视一笑,轻轻关闭了房门。 房门关闭后不久,漆黑的房间内,被小女孩环在怀里的塑料玩偶,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地掰开小女孩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爬出儿童床的围挡然后跳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拼接泡沫爬行垫上,按开了台灯。 台灯的光芒照在爬行垫上,这里凌乱地散落着小女孩的画纸,上面全是童趣的涂鸦。 塑料娃娃找出一张白纸,拿起一根蜡笔,思考了片刻,模仿起小女孩的涂鸦,开始在白纸上涂涂抹抹起来。 …… 第二天清晨,将尚在熟睡的女儿托付给了保姆,中年白人夫妇驱车前往上班地点。 市区里,狭窄脏乱的巷道,一排旧城区里的红砖老房子,不起眼的招牌上写着某某装修公司,看起来非常冷清。 夫妇俩提着公文包,走进这家小公司,和保安微笑点头致意,熟门熟路地穿过前台和通道,走进一间普普通通的空房间,丈夫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墙壁忽然裂开,露出一个科技感颇强的金属设备,夫妇俩分别依次验证过瞳膜、指纹和声线以后,旁边墙壁裂开一个大口子,里面是电梯厢。 夫妇俩人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电梯一路下沉,不知道沉到了什么地方,电梯门再次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明亮宽敞的圆形大厅,银灰色的金属装修,整体是科技现代的风格,各式各样衣着打扮的人在里面穿行。 夫妇俩走到一个安检通道口,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了安检闸机上,传送带将两个公文包往X光机里送,自己则穿过安检门,抬起双臂接受制服人员的例行搜身和金属探测。 中年女人在接受安检人员的搜身时,无意中瞥见了一眼安检X光机旁,电脑屏幕上的公文包透视图,微微一愣。 咦? 女儿的玩偶娃娃怎么在我的包里? 负责查看X光机透视结果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塑料洋娃娃的轮廓也很奇怪,上班带个玩偶干什么,不过里面就几个弹簧,并没有多余的金属物体,连发声器和电池都被拆了,也没多想,就放过去了。 公文包穿过安检X光机以后,中年女人走过去将其打开,看着眼前这个都已经被挤压变形了的塑料娃娃,娃娃身体前盖着一张皱巴巴的画。 中年女人拿起画作一看,一下子捂住了胸口,嘴里低呼道: “Ohhh……我的甜心。” 她连忙喊住先一步通过了安检,正在往里走的丈夫。 “约翰,你过来,你来看!” 丈夫走回来,从妻子手里接过画作一看,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说道: “亲爱的,我们的女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嗯。”妻子连连点头,说道: “她把她最爱的玩偶留给了我们。” 白纸上涂抹着歪歪扭扭、天马行空的蜡笔涂鸦,虽然十分抽象,但是身为成年人的两人还是大概看懂了: 女儿将玩偶娃娃比作自己的守护神,爸爸妈妈打怪兽很辛苦,女儿将玩偶娃娃送给父母,守护他们。 夫妇俩不疑有他,拿着玩偶娃娃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玩偶放在了工位上,就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两人虽然只是神盾局较低级别的文员,但是日常工作依然繁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情报工作,就是从各种公开的信息中寻找蛛丝马迹,相反,暗杀、策反、潜伏这些特勤工作,才是情报工作的小头,即便是专门负责处理超能力和超自然事件的神盾局也不例外。 中年女人沉浸在浩如烟海的文书工作和资料分析之中,时不时还要查阅视频资料,等工作到下午时,已经头昏脑胀,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接了杯咖啡,一转眼的工夫,却没有注意到,桌面上的玩偶娃娃,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阿普顿步伐轻轻地在办公桌角和各种金属文件柜的缝隙之中穿行。 他探头探脑地从办公室门内伸出半个头,在走廊里看了一眼,确定了监控探头的位置。 看到一个清洁工推着清洁车走过,阿普顿缩回了脑袋,就在小车经过办公室门的一瞬间,他跳进了装着拖把扫把清洁剂的塑料箩筐和垃圾桶之间的缝隙里。 坐着清洁车经过了满是监控探头的走廊,在厕所门口下车,塑料娃娃拐进女厕所,确认没有人以后,在残疾人坑位的马桶和扶手上接连攀爬跳跃,站到了厕所隔板的顶端,从兜里掏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