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追根问底,林青苇紧咬一下红唇,垂着头,脸上被霞光映得异常美艳。然后,她沉默着背过身去,不愿回答书生问出的问题。
书生嗓音颤抖道:“我想知道,我又败给了谁。”
又?
哼,这个又用得好。
林青苇有些好笑,绝美的面孔,平静地回望书生,说道:“我只能说,碰我的,是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书生眼圈通红,追问道:“他逼你的?”
林青苇桃腮微红,回想那时候的情景,似乎陆掌事都没有逼迫自己,看了眼书生,见他还想继续纠缠自己,林青苇便想断了他的念想。
于是,林青苇说道:“不,是我自愿的。黄宵,当初白宗仁要纳我妾的时候,你阻止得了嘛?”
书生犹豫:“我……”
林青苇绝美的脸有些怒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你阻止不了,因为你胆小怕事,或者说,就算你阻止,你都改变不了什么。黄宵,想开点吧,这就是现实。好好找个姑娘娶了吧,莫要因为我,耽误自己。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即便我们在一起,你都无法保证我的命运。假设,我们在一起,若有不简单的人看上我,你依然无能为力。不是嘛?!”
唰!
一个个字,一句句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直刺书生心窝。
书生呆呆地瞧着林青苇的婀娜背影,不甘心道:“青苇。这才两个时辰,怎会那么快,你骗我的是嘛?”
唰!
林青苇立住,及腰青丝乱舞:“没骗你,这两个时辰里,都已经有四次了。”说完这些,林青苇再也没停留,继续朝前行着……
“不!不——”
“青苇,青苇!!”
书生泪水夺眶而出,泪眼婆娑瞧着林青苇离开的背影,却是不敢追上去,他痛苦万分,回忆往日,自己教林青苇诗词的情景,都一一呈现在脑中。
书生身影晃了两下,瞧着西面的夕阳。
“秋风瑟瑟舞残阳,旧梦悠悠心已凉。”
“红颜一去影茫茫,独留我心自哀伤。”
“往昔欢笑成虚妄,回忆如刀刻心房。”
“情丝缠绕难相忘,哀怨声声泪两行。”
流泪朗声念完,书生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就要离开这里,却听一声:“好,好诗,嘿嘿,真他妈好诗啊!!”
唰!
寻声瞧去,就见一个身穿旧青袍的男子,笑着走过来,还给书生鼓掌:“哎呀呀,兄台,可真是才华横溢,诗句脱口而出不说,还那么精辟,佩服,佩服。”
书生抹了抹眼泪,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然后打量一下旧青袍男子,虽然他身上穿的是旧青袍,可看着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睿智,和英气。
书生见他面挂笑容,有些气恼地说道:“这位兄台,刚刚的情景,想必您逗瞧见了吧,您不用这般取笑我吧?”
旧青袍男子摆手:“哎?何来取笑?我这是由衷的赞赏兄台你呢。嘿嘿……”身子靠着石狮子,慵懒道:“兄台啊,你这么好的才华,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何必对林青苇那么执着呢?”
书生见旧青袍男子没有恶意,反过来安慰自己,不禁戒心稍退,叹道:“可我就是喜欢林青苇,咱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眼中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了。但是,还是算了吧,她的话,都已经说得那么绝情了。”
旧青袍男子,满目欣慰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书生瞧见一个穿着黑甲的将军,带着一些甲士,骑着到府衙前,那些甲士,忙忙拱手:“三殿下!!”
显然是三皇子,陆远舟,然后陆远舟,跟甲士询问些什么。
书生忙拉着旧青袍男子,悄声道:“快走,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别被瞧见,还以为咱们跟白家人有关系呢,将咱们给抓起来。”
“嘿嘿,不用走的!”旧青袍男子嘿嘿笑着道。书生有些着急:“你这人,真是大胆,那是三皇子,一句话,咱们可能就要进去被盘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正说着,瞧见三皇子,朝这边走来。
书生惊讶:“他,咋还过来了,快走,咱们快走……”
旧青袍男子,拉住书生:“没事,他还得给我行礼呢,让三皇子给我跪下,他都得照做…嘿嘿,不用怕。”
书生恼道:“你可真会吹牛!”
吹牛?旧青袍男子,微笑摇头,同时觉得,难怪林青苇瞧不上这个书生,这也太胆小怕事了。
说话间。
三皇子小跑过来,面挂微笑,朝旧青袍男子,抱拳道:“陆掌事,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听说是白宗义让人传来的消息,说是让您,暂时别轰炸顺宁,给他两日时间,他会好生劝劝白宗仁的。”
唰!
这一刻。
书生才知道,眼前旧青袍男子,就是陆掌事!
陆风笑着望着陆远舟道:“既然如此,咱们暂时就停止轰炸。”
“是!”陆远舟抱拳道。
看了眼身侧瞠目结舌的书生,陆风好笑地跟陆远舟继续道:“嘿嘿,你去忙吧,我独自,和这位兄台随便聊聊,随便走走。”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