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雷响,同时,闪电在院中狂闪数下。
而不知是这声雷响,还是陆风的话,徐晚晚吓了一跳,双肩一颤,道了声是,就走了进来。
徐晚晚微垂俏首,走的很慢,藕白色的裙子微飘,身影被后面雨景映衬着。
这一幕,让有醉意的陆风见了,竟想到了前世电影中,王祖贤扮演的白素贞。
来到桌前。..
“陆掌事,对不起。”
“我…我刚刚不是故意听见的!不…是陛下。”
徐晚晚说完,又忙忙跪在陆风面前:“陛下,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刚刚和徐怀真说话,陆胜臣的确暴露了陆风的身份,本来陆风让徐晚晚进来,就是想警告一下的,结果,自己想说的话,都被她说了。
这一下,陆风一事语塞。
实际上的确不怪她,只能怪自己儿子陆胜臣粗心,和刚刚徐怀真嗓门有些高。
陆风没说话,将桌子上画着“菲姐”画像的画展开,边看画像,边给自己倒酒,嗓音慵懒道:“起来吧白素…哦,徐晚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自己嘴巴严实点就行。”
起身的徐晚晚,道了声是,然后瞧见帝王瞅着画像发呆,如同深情男子,看妻子那样。她脸奇异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
“陛下,敢问白素是谁?”
陆风没看她,瞅着画像上的“菲姐”说道:“不是白素,准确的说是白素贞,她是一条白蛇!”
徐晚晚呆了一下,嗓音诧异道:“一条蛇?”
陆风干尽酒水,瞧着外面的雨景,呆呆说道:“刚刚,你走进来的时候,让我瞬间想到水淹金山寺,想到了白素贞。这是一则民间传说的故事。那白蛇焕发成人形,到了人间找到一个叫许仙的男子,跟他报前世恩情,可是,白素贞却和许仙发生了感情。两人的事,被一个叫法海的和尚知道,和尚想阻挠这种人和妖的恋情发生,却遭到了白素贞的反抗,不惜水淹金山寺。”
故事很长,可陆风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说完后,陆风自己都有些好笑,自己跟她说这个做什么。瞧向徐晚晚,只见徐晚晚正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我?”陆风好笑。
徐晚晚掩唇一笑:“只是奇怪,这些故事,您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您懂得可真多。”
你要听过,那还得了?
陆风有些好笑地起身,可发现,自己走路都有些走不稳,看来自己都有些醉了。
这时候香风扑鼻,身侧的徐晚晚,忙忙过来搀扶……
“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陆风朝外面走去。
徐晚晚只能点头松开陆风,恰好外面一阵风吹来,将桌子上的画吹落,徐晚晚忙忙折回来,刚想喊陆掌事,可瞧见陆掌事已经出门拐了个弯,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徐晚晚拿起画,瞧着画像呆住,而这时候,陆风的脸,自门框那慢慢探出,一双锐利而又微醺的眼睛朝此看着。
“徐晚晚,你怎么不跟着?!”
轰隆!
说话间,雷声炸响,将陆风探出的面孔,映得十分苍白。
这突兀的一幕,吓得徐晚晚啊的一声尖叫,手里的画,也跟着掉在地上,忙跟陆风解释,说道:“我,我刚刚见此画落地,才折回将其捡起来!”
“菲姐”的画,现在不重要,毕竟,十五日那天,十三姐妹要在相国寺山上聚会,到时一网打尽就行。
前提是,菲姐到时候得出现,若是菲姐不出现,这画就显得很重要了。
到时通缉什么的,自然用得上。
于是,陆风让徐晚晚帮自己保管画像,就带着拿着伞的徐晚晚,跟自己前往皇甫蔷薇那。答应这些日陪皇甫蔷薇,陆风自然是没有食言。
翌日,清早,小雨连绵。
锦衣卫押着囚车,囚车牢笼中站着的是,戴着枷锁镣铐的陶先旺,陶先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满是绝望。
这显然是昨晚陆风的话起到了作用,陶先旺今日就要被斩首。
路边聚满百姓,则是朝陶先旺指指点点,说陶先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有的百姓,甚至朝陶先旺扔泥巴,和石头,似乎这样,百姓们才能解气些。
陶先旺押到菜市口后,周围就围满了人,陶先旺则是跪在中间,而锦衣卫,则是将陶先旺的罪过,都相继念了一遍。
待时辰一到,随着锦衣卫一刀下去,陶先旺的脑袋滚落在地,周围爆发出百姓们兴奋的声音……
其后几日间。
常有官兵,和锦衣卫穿街过巷,抓走一些和陶先旺一案有关的人,甚至传言,连三品文官,都牵扯到了一些。
此事震惊朝野,各种告示随之张贴出来,都是谁谁谁的罪行,很是详细!
而且,这几日,就此事,基本天天有朝会,陆风也没闲着,朝会基本都是陆风,和秦皇后主持的,说了些警告的话,让百官文武以此事为戒。
可能他们不知道,陆风就是想把事情搞大,以此盖过“十三姐妹”一事。
还别说,这些天,“十三姐妹”的事,真有些进展,一些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