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徐怀真想到不好的地方了。
徐怀真望着箱子,鬓角冷汗直流,还是不敢打开箱子,猛然瞪着陶先旺:
“陶先旺,你把我娘怎样了?!”
陶先旺笑而不语,没理会徐怀真,带着玉扳指的粗壮的手顺势拿起筷子,继续夹菜给身侧的萧卿莲。
陆风猜测,陶先旺不会傻到将徐方氏带到这里杀的吧,毕竟徐怀真高低还是个“捕快”呢,而“捕快”可是朝廷的人,是执法者。
除非陶先旺狗胆包天,想鱼死网破,连徐怀真都一并杀了!
嘶,可这样的话,又有些矛盾,他陶先旺想杀徐怀真,何须将徐怀真引进来?
这样不明摆着引起别人的怀疑嘛!
陆风眼睛一眯,心中笃定,唯一解释是,箱子里面可能是钱财,用来收买徐怀真的,而不是其他。
当徐怀真忐忑半晌不敢开箱子,朝陆风望来的时候,陆风微微朝徐怀真走近,淡定的点了点头,朝箱子努嘴,示意徐怀真尽管打开箱子便是。
有了陆风的鼓励,徐怀真鼓起勇气,深呼吸一下,走到桌前,颤抖的手掀开箱盖……
顿时!
连陆风都瞧见,里面整齐的码放着银子,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徐怀真抹了抹冷汗,暗松了一口气,眼神都没多看银子两眼。挑眉瞪向陶先旺:
“陶先旺,你这是什么意思?!”
唰!
脖子上带着银链子的陶先旺,看着就跟个黑老大一样,放下筷子,气场十足。
自萧卿莲身侧起身,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从自己袖子中掏出一张宣纸,甩到徐怀真面前的桌子上。
没等陆风和徐怀真拿起那张宣纸,陶先旺就说道:“徐捕快,昔日我给你银子,你没要。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那宣纸上面写的是你徐怀真,收我银子的日期,和收我银子的数量。你只需要按下手印,咱们今后就是兄弟。嘿嘿,兄弟嘛,自然是不为难兄弟的,你不光可以拿着银子离开这里,还可以带着你娘一起离开。这第二条路……”
还没说完,就被徐怀真打断话。
“陶先旺!”
“你想收买我?”
徐怀真几乎毫不犹豫瞪着陶先旺,恼怒道:“你休想!我说过,我要死死盯着你,将你绳之以法!!”
陆风有些愤慨。
这徐怀真,真是死心眼了。
咱们这目的,是来救你娘的,你这时候端着这架子,给谁看呢?给我看呐?别救人的事完不成,没准还将自己搭进去。
果然!
陶先旺啧啧两声,惋惜道:“这么说,就只有第二条路了。这第二条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娘在哪。而你,不一定能活着走出此间。”
“你!!”
徐怀真愤怒无比,觉得陶先旺这招有些阴险,这是将自己绑在他的战船上。
陶先旺无视徐怀真的眼神,微微一笑,继续道:“即便你徐怀真走出这里,你衙门中的捕头,都不一定管你。因为他们…早已经被我收买了,还就你这个愣头青,还不知道而已。”
霎时!
不光徐怀真一惊,连陆风眼眶都微微一跳,看来这事,牵扯还挺大。
这时候,萧卿莲掩唇一笑,模样美丽,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骚媚,然后她自桌前起身,扭着细腰,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瞧这姿色,陆风都怀疑,这萧卿莲都可能被陶先旺给睡过了。
“徐捕快!”
“您说您何必与咱们虎爷为敌呢?吃力还不讨好,而这些银子,你怕是当一辈子捕快都赚不到吧?”
“就这您还不要?简直可笑!”
萧卿莲说完,朝陆风望来,漂亮的俏目上下打量陆风,跟徐怀真道:“您再瞅瞅,您后面这位兄弟。他穿着破履烂衫,一看家境就不怎样,哪怕你不收银子,你后面这位兄弟,怕是非常想收呢。”
这话,自然说的是陆风,说话间,她嗓音宛如泉水流淌,清澈柔媚,十分动听,可美眸中,满是瞧不起陆风……
陶先旺赞赏般地看了眼萧卿莲,然后寒着脸朝陆风和徐怀真望来:“你们意下如何?!”琇書蛧
陆风叹了一声,脸不红心不慌:“是啊,我都还没娶媳妇呢。徐兄弟,收了吧!”
“可是,可是…”徐怀真为难。
见状,陆风悄悄跟犹豫的徐怀真耳语道:“没什么可是。咱们目前救人要紧,不要莽撞。有我给你证明,不会说你是受贿的,你还怕个什么?!”
顿时!
徐怀真满目感激,然后咬破自己食指,在桌子上的宣纸盖上自己的手印。
“哈哈哈哈哈……”
陶先旺非常满意,过来拍着徐怀真的肩膀道:“好兄弟,日后,可不要来找我的麻烦了。现在你就可以带着银子,和你娘离开这里了。”
说完,陶先旺就吩咐手下进来,带着徐怀真前去接他娘,而陆风则是提着箱子跟在陶先旺身后……
徐方氏,是被关在柴房,人好好的,只不过受了些惊吓。
带出黑虎门大院,来到小巷子中,徐方氏则是和徐怀真跟陆风说了些感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