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人不知道的是,打电话时,骆霖正在医院病房里。 挂断电话后,骆霖努力绷着脸装作正经严肃的模样,特别是注意着不要露出笑意,看向对面床上浑身缠满绷带,一只胳膊上还带着石膏固定在身前的穆堂舟,干咳着说:“穆总,小姐,已经办好了。” 沈离就在病床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不紧不慢的掰了橘子吃,点点头道:“行,明天你去招待楼家人。记住,口头合同才是重点,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是!”骆霖应话。 沈离转而问道:“查监控发现的那家给穆堂舟下药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骆霖提起这个很气愤,恭敬答道:“回小姐,此后那家人不会再在京中有容身之地了。” 沈离还算满意,便点头道:“你出去吧。” 骆霖瞄了眼床上仍恍惚着,似乎并未察觉到的穆堂舟,眼底掠过丝同情,默默转身离开。 他走后,沈离抬头看向鼻青脸肿的穆堂舟,嘴角似乎在抽搐,只是被她强忍住了。 她掰了个香蕉递给穆堂舟,一本正经的问:“吃吗?” 穆堂舟闻声,目光本能的落在那香蕉上,脸都绿了:“你故意气我的是吧?!沈离,我可是你哥!” “现在不是了。”沈离自己剥了香蕉皮吃,慢条斯理道:“免得闵参迁怒我找我麻烦。” 听到闵参的名字,穆堂舟脑海里浮现出某些画面,如同被烫到般缩了缩脖子。 他喉结微微滚动,最终用力甩甩脑袋赶走那些叫他惊恐的记忆,忙道:“离离,快,给我找架私人飞机,我要飞回F洲!明天,不,今天就要回去!” 沈离提醒:“你家老爷子还逼婚呢。” “逼婚我也认了!”穆堂舟心一横说道,“大不了我就听老爷子的,去见见那些个千金!反正我不能再待在华国了,不然我会死的!” 沈离故意道:“奇了,你堂堂穆堂舟,华国谁敢弄死你?” “那个闵参啊!” 穆堂舟凄凄惨惨的用下巴指自己的胳膊。 要不是闵参,他昨天就能出院了。 放在以往,从来没人能伤到他,当然姓傅那小子是意外,是变数。 可他面对闵参时心虚理亏,又不敢还手。 沈离啧了声,“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啊?!” “傅应寒说了,你这伤势,起码要在医院卧床养两个月,才能不落下病根。再则,你要是走了,我的计划会受影响。” 穆堂舟顿时觉得自己更凄凉了,不禁有感而发的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活不到明天啊……” 沈离:“………” 沈离无语道:“犯不着。放心吧,闵参很忙。玄门本来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还要查死灵。” “那就好!!” 穆堂舟才松了口气,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哐当一声重响吓得穆堂舟心肝直颤,抬头就见堪比阎王来收割他狗命的闵参大步走进来。 穆堂舟声音都尖了:“你怎么又来了!” 闵参将拎来的甘蔗扔地上,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离离的朋友吗?我来关心下你还活没活着,不可以吗?” 穆堂舟闭上嘴不说话了,本来强硬凌人、形状还很锋利的眉目耷拉可怜起来,暗搓搓的看向沈离求救。 沈离方要开口,听见闵参冷冷的声音:“离离,你是不是好久没去过特调局了?想去特调局一日游吗?” 沈离立马起身,道:“我研究院里还有要事,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哎,不!别!沈离!妹啊!!!” 穆堂舟眼睁睁的看着沈离飞一般的出了病房,并贴心的关上病房门,发出了生离死别般不舍的呐喊。 下一刻,眼前视线被闵参占据。 穆堂舟登时闭上双眼装睡,“啊我头好疼,该休息了,医生说我不能太劳累。” 闵参拿了支甘蔗,抽出的腰间的匕首,在床头柜上“砰”一声砍掉一小节。 “聊聊。” 穆堂舟闭眼装死。 闵参将长长的甘蔗放在穆堂舟身上,拿匕首锋锐的刀刃那端比了比,点头道:“合适。” 穆堂舟瞬间睁眼,真诚的说:“聊,你说聊什么,我都能聊。” 闵参哼了声,这才收起甘蔗和匕首,拿方才断的那一小节啃起来,面无表情的问:“老家哪儿的?常住就是F洲吗?家里有什么人?同离离我兄弟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