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蹬蹬蹬。
陈庆疾冲过来,拿起戒尺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抽了下去“我看它像你的脑子”
“师父,别打,别打。”
蒙甘皮糙肉厚的,也被抽得龇牙咧嘴。
他连忙竖起胳膊挡在身前“像脑子就像脑子嘛。”
扶苏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的意思是,材质发生了变化,犁铧的形状也可以做出改变。让它更轻便,却能承受住更大的力道而不会折损。”
陈庆舒了口气,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
“正是如此。”
“犁铧可以做的更宽,更薄。耕地翻出的泥土更多,却不多费力气。”
他瞥了蒙甘一样,郁闷地摇了摇头。
始皇帝真是够为难人的呀
扶苏和他交往那么久,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什么坏毛病都没沾上。
相反蒙甘这块货,这才几天啊
别的没往心里去,只记得自己带他喝花酒,脑子里只有奶白的雪子。
“朽木不可雕也。”
陈庆轻斥了一句,重新回到讲台上,画出了曲辕犁的大致模样。
“田师兄,看懂了没”
他放下黄土块,面色严肃地问道。
“小人大致看出了它的样式,可许多细节您似乎并未描述清楚。”
田舟指着黑板上寥寥几笔的图案,沉思着说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陈庆坦然说道。
田舟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本官又不是全知全能,也不是农户出身,不知道岂非正常”
陈庆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说。
田舟犹犹豫豫“那”
“它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以往的木犁直接用两根辕臂架在牛身上,傻大黑粗不说,调头也不方便。”
“将这段长柄缩短,变成弯曲的形状,以绳索牵引。如此轻省了许多,还方便在田边地头调转方向。”
“下面的细节你自己补充。”
陈庆理直气壮地把锅甩到了田舟的身上。
“小人定竭尽全力。”
田舟躬身应下。
陈庆淡然地点点头。
秦墨的木工手艺登峰造极,只要知道了原理,想造出曲辕犁比吃饭还简单。
这还用得着自己费心费力的去瞎琢磨
“还有件事,今春耕种时要格外重视。”
“蒙甘”
陈庆斜瞥过去。
“师父,弟子真的不懂农耕,您饶了我吧”
蒙甘苦哈哈地说。
陈庆微微摇头,“你从西域带回来大量作物种子,其中有整整一桶的芝麻,这回派上大用场了。”
“干得不错。”
他欣慰地夸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