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立即问“仵作家在何处即刻带我去。”
林溪拉住沈忱“我跟你一起。”
沈忱摇头,“娘子,你去看看案卷,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记下来,等我回来跟我说。还有二宝,让他跟着你留在衙门就好。”
听沈忱这样说,林溪就不再坚持了,目送沈忱离开。
沈忱只带了吴九和捕头,县尉留了下来。
如果得知林溪是沈忱的夫人,县尉对林溪别提有多恭敬了。何况方才他已经亲眼目睹了林溪的能力,有点明白沈忱为何要带着林溪了。
县尉放低姿态道“沈夫人,请跟下官来,下官带您去。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县尉客气。稍等片刻,我再检查下,填写完验尸单再去。”林溪道。
县尉连忙点头“哎好好好,都听沈夫人的。那什么,下官在外面等着。”
看眼月琴的尸首,县尉多少有些嫌弃,不想再看下去,就快步走了出去。
有官差给林溪拿来了新的验尸单。
二宝主动道“娘,您说,我给您写”
林溪没有拒绝,只是道“退后三步,转过身去,不要回头。”
二宝疑惑“为什么”
林溪挽起衣袖,又去拿工具,道“娘要进一步验尸,需要剖开她的身体,你别看。”
二宝想说他不怕,可是回想起刚见到月琴尸首时就吐了,现在也还有点想吐,难得生出怂意。
缩着脖子道“好,娘您说,我写。”
小半个时辰后,林溪才完全验完尸,让二宝写完就出去,她则恢复死者生前样貌。
这时,林溪突然发现不对劲。
死者脸部下方有点异样的凸起。
林溪伸手摸了摸,竟然扣下来了
靠,她扣下来死者的肉不对,她为清楚显现死者身上淤伤,刚才用热毛巾敷过,这有点像什么东西粘上去,被热敷后裂开了。
这么一想,林溪立马用刀子沿着那处往周围仔细刮。
最后刮起来一大块
林溪意识到,这死者脸上有人皮面具,遮掩了她的真实相貌
“来人县尉县尉”
林溪揭下来死者面部上的东西,叫外面的人。
县尉很快进来,疑惑的问“沈夫人,怎么了”
林溪指着死者问“这是月琴吗”
县尉一愣“这当然是月”
走近一看,县尉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上面躺着的人虽然鼻青脸肿,但却是另一副让他陌生的样貌。
“这不是月琴,月琴呢”
“你问我我现在问你呢。县尉,不是说月琴曾是你府上歌姬,你确定这不是她”林溪道。
县尉急了“本官确定啊这怎么变了个人来人”
外面的官差急匆匆进来,二宝也一头雾水的进来了。
县尉问有谁动过尸身,那些官差们都一脸迷茫的自己没有。
林溪叹道“我刚发现此人脸上有人皮面具,不是月琴无疑。县尉,那你审问清楚衙门官差,到底有谁动过死者,或者他们从客栈抬回来时,是不是这个死者衣服、身量是否相似等,我先去看案卷。”
“记住,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出入这里,目前还在衙门的人,也不得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林溪警告一番,县尉连忙说一定。
林溪就带着二宝,跟一个官差去看案卷。
二宝懵逼的问“娘,什么人皮面具,发生什么了”
林溪沉声道“死者不是歌姬月琴,这事关重大,回头再跟你说。”
到了地方,林溪看到案卷竟然有厚厚一沓。
官差带她来了,就退到外面了。
林溪过去下去,分出一半来给二宝,“二宝,你看看这些。”
二宝点点头,接过来认真的看。
林溪看的则是此案的基本消息,诸如几时发现死者,死者身份,仵作验尸报告,相关人员审问等。
二宝看的那些就是排查相关人员的人脉关系、案发时间在做什么等等。由于人员冗杂,记载也就很多。
总得来说,死者是于昨晚戌时被客栈一伙计发现,两刻钟后衙门来人接管,此后无闲杂人等出入客栈该房间。
首先发现死者的伙计叫李田,家境贫寒,仅一病重老母,是以很努力做工赚钱,很少休息,平时也住在客栈后院杂房里,就为了客人有需要能及时去,好得些赏钱。
至官差来前,进过死者房间的有两个胆大的客人,为凑近看死者是否真的没有生息了。
他们是除了官差,唯二清楚看到死者样貌的,说很吓人,都看不出本来五官。
那么脸上的伤是一直就有的。
后面仵作验尸却没有验,现仵作又死了,说明仵作与死者脱不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