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床上的人咳嗽几声,“看来你挺希望本官死。”
沈忱走到一旁,点了三根蜡烛。
屋内顿时明亮不少。
沈忱在火炉前微撩衣袍坐下,一边伸手烤火,一边淡淡的说“那你没死,还真是失望。”
床上,杨世忠闭了闭眼,又睁眼盯着床账,道“沈仲寒,本官好歹帮过你一次,你如此咒本官,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沈忱懒散的开口,“你杨世忠身子骨强健,就是再被捅上一刀,都不一定死。我过过嘴瘾怎么了”
杨世忠嘴角一抽。
他装不下去了,咳嗽着撑床坐起来,靠着枕头。
一抬头,正好看见沈忱在他对面烤火。
杨世忠道“既然猜到了,你也帮本官一次。”
沈忱添了点炭火“不帮。”
杨世忠表情有点难以言喻“你都帮易鸿那老狐狸了,怎么就不能帮我沈仲寒,你别忘了你我好歹共事过,你来南方攻打南蛮人时,我杨家可没少借你人。年初也没少借你人吧”
没多少人知道,沈忱和杨世忠其实算是熟识。
至少以前见过不少面,也打过几次叫道。
沈忱淡淡道“金陵中,你借我人,我也给了你军功,也帮你瞒了上面,更没少帮你照顾你儿子。”
杨世忠的话噎在喉咙里。
沈忱道“你儿子在海县,可没少到我家蹭吃蹭喝。我娘子做的东西,也没少给他备一份。”
杨世忠默了默,问“你什么时候知道那是我儿子的”
沈忱道“从猜到易怀瑾是易鸿那老狐狸的儿子开始时。”
大宝在私塾交心的朋友,统共就两个。
一个是易怀瑾,出身金陵易氏。
另一个就是禾景行,出身江右杨家。
一开始,沈忱是没把禾景行往杨家上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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