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毫不犹豫,一脚就踹了上去。
措手不及的方父被她踹倒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直接就吐了口血,惊的方母、方杏儿叫喊着扑上去,方生也想过去,却扯动了身后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痛昏过去。
这将本要上前按住方父的捕快们看愣了,站在原地纷纷面面相觑。
还好生生端坐着的沈忱也怔了下,抬头望着挡在面前的林溪,眸光微动。
满堂杂乱中,是县尉猛地拍了下惊堂木,瞬间寂静。
村长小声道“林溪你可算来了,伤害你家四宝的就是方生,现在不想认了。”
林溪不想看方家人,转过身去。
谁知一抬头就见沈忱不知何时起身,就在她眼前。
这距离太近了,林溪下意识的退后,瞧的要开口的沈忱话止在了喉咙里。
林溪丝毫未觉,关心的问“你如何方家人是不是一直为难你”
她刚来就看到方父要和沈忱动手,她没来之前,还指不定怎么对沈忱呢他们好意思仗着人多和沈忱对峙欺负他吗
听到林溪的话,沈忱神色缓了些,摇头“没有。他们只是一直辩解想脱罪。”
那边的方杏儿猝然扭头看过去,看到林溪,她猛然起身,怒道“林溪,一定是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伺机报复我家”
林溪转身,皱眉看她“我为什么会看你不顺眼”
方杏儿言之凿凿“当然是我和沈忱曾经议过亲我比你好,我在陈阳村里人人夸赞,你臭名远扬要不是你横插进来,和沈忱成亲的人就是我了你当然嫉妒我”
话惊满堂,除却方家人,其他人皆是震惊的见了鬼似的表情。
特别是县尉,都忘了肃静,看看林溪再看向方杏儿,目光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林溪和沈忱都黑了脸。
林溪是觉得,方杏儿此人多半脑子有些问题。
不说她了,就连原主先前对方杏儿都没什么印象,怎么可能会嫉妒方杏儿
林溪想说什么,沈忱却已先她一步上前,冷着脸斩钉截铁道“我并未与你议过亲,是你家单方面的找媒人上门,我从未应过你,更与你毫不相熟。”
方杏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忱“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沈忱神色冷漠,道“如今沈某已有家室,请你慎言。你兄长险些害死我女儿,你也多番撺掇村民为难我家人,更谈不上什么情分”
方杏儿如遭雷劈,踉跄后退,险些站不稳。
方母忙扶住她,痛恨道“你和村长交好,衙门也偏向你,自然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林溪听不下去了,道“先不论方生这等证据确凿逃不过的事,就说方杏儿。方杏儿,你敢说前段时间村民因为野菜找我家的麻烦,不是你撺掇的李水生是如何知道,如何告知村里人,你也不知道吗”
方父方娘将要说话,方杏儿怒道“就算我知道,就算比我做的又怎么了你什么德行,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想的出这种生意”
“杏儿”
方父方母睁大了眼。
方杏儿却一把推开他们,伤心的眼泪直流,望着沈忱道“沈忱,我对你好心好意,你却报官抓我兄长,如今还要衙门定我的罪,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溪不禁也看向沈忱。
她也好奇。
因为她没想到过借衙门一并收拾了方杏儿,沈忱却坚持,不怕不知缘由的外人说他身为一个男人,却为难一个小女子,名声不好听吗
沈忱看也没看方杏儿,只是目光落在了林溪背着的竹筐上,见里面东西不少,伸手让林溪先放下来,然后让林溪坐下。
方杏儿看的脸色煞白,更加难看。
林溪瞄眼神情一言难尽的县尉,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无妨。”
沈忱直接按着她坐下,这才看向方杏儿,道“你兄长罪有应得,与我何干至于你,不但为难我家里人,如今又对我家里人出言不逊,我为何放过你”
说罢,沈忱看向堂上县尉,远远一拱手。
他道“方生杀人未遂又逃窜,于官差抓捕时负隅顽抗,按大秦律当斩首示众。”
方父方母闻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沈忱续道“方杏儿聚众闹事,知情不报,为兄长帮凶,按大秦律例当收押下狱,刑期由县尉定。”
方杏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沈忱,嘴里呢喃着不可能。
林溪见她模样,不禁摇头。
她先前虽猜测方杏儿可能是因议亲记恨她,却没想到还真是这种荒谬的理由。
“县尉。”
沈忱见堂上县尉一愣一愣的,再次出声叫道。
县尉一个激灵回神,想也不想的点头“好,就依你之见”
林溪扭头看向县尉,心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