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夹缝中生存,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李善的视线落在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久久沉默后低声道“世伯出身清河崔氏,名望重于海内,此去马邑,乃以中书舍人行招抚事。”
这都是废话,崔信正要追问,李善继续道“小侄虽只是代县令,但如今却手握兵权,淮阳王更是小侄密友,世伯乃天子近臣,不可亲近。”
不等崔信发问,李善起身让亲卫安排就寝,召来苑孝政让其遣派亲卫明日一早送信去马邑。
李善隐隐感觉得到,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但此次赴马邑招抚苑君璋,可能不会太顺利。
一旦出使,不管是自己的亲卫,还是平阳公主遣派的亲卫,都会以护卫自己为第一目标这是李善也无法改变的,而崔信一旦陷落敌手,如果和李善扯不上干系,按照颉利可汗一贯行事风格,未必会将其如何。
说到底,崔信此行,是受自己连累的李善在心里想,如果崔信出了事,别说自己和崔小娘子再无缘分,自己和清河崔氏之间难道这就是裴世矩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