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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乾佑看来,齐王年少时浪荡,一度丢掉并州太原,但毕竟是圣人嫡子说不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现在,李乾佑完全没有那种期盼了。
说到底一句话,不争气啊
“乾佑兄”荣九思踱步过来,笑道“听闻刘黑闼猛攻魏洲,不知胜负如何”
李乾佑叹了口气,“如今天寒地冻,城外少有人迹,战报寥寥田留安性情坚毅,精通兵法,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日。”
自从马周抵达卫洲,程名振决意出兵后,再无战报南下而齐王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压根就没派人去打探。
荣九思窥见李乾佑脸上沮丧的神情,笑着将话题扯开齐王对这种五姓七家子弟,有着复杂的情绪,既羡慕对方的家世,同时也忌惮对方广阔的人脉,要知道李乾佑的兄长李客师可是秦王的心腹。
荣九思入齐王府多年,知道李元吉此人,虽然飞扬跋扈,虽然心性不定,虽然文武均无建树,但仅凭圣人唯有三个嫡子,李元吉心中是有着野望的只是不希望李乾佑看出来而已。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李元吉本人来说,还有比顿足不前更好的选择吗
“说起来,魏玄成又来了封信,询问李善下落。”荣九思叹道“也不知道此子如今在哪儿”
李乾佑知道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说,也不知道李善如今是生是死
想到这儿,李乾佑又是一阵头疼难耐,自己花了不少的心思携李善随军,实话实说,对方真的帮了不少忙,没想到自己却没能有所庇护。
想起那个微微一笑言只是略懂的少年郎,李乾佑心里满是哀意,他已经仔细问过了,押运粮草至刑洲后,李善可能留在刑洲,也有可能去了冀州。
毕竟齐善行、李道玄都是秦王一脉,而李善颇得秦王赏识。
就在武陵县城外李乾佑心伤之时,馆陶城内的李善脸上喜色一现,随即满是为难的推辞道“伯母这不好吧”
李善嘴里推辞着,眼角余光瞄见脸上满是羞色躲入内屋的周氏啧啧,看看这身段,真不是小蛮能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