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些意思,继续说?” 虞藏海眨了眨眼,随手拍打破界尺的力度也开始微微加重。 “虞前辈应是在五万年前得知未来的星空大劫,所以选择沉睡。但又在两万年醒来,以孙城主的身份出现后,再次沉睡。” “还有呢?” “还有虞前辈之所以选择将陵墓安置在连天城,就是因为前辈上应天巧星,更可聚星辰气运,足可有运势留住破界尺这等大荒真宝……” “小子,你是担心表现的太聪明,老夫会嫉恨于你不成?再不全说出来,虞某可真要动手了。” 听陈渊讲出了这些信息后,虞藏海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神色不善的摇了摇头。 “恩公!这……” “破军道友稍安勿躁,既然这位前辈想听,那陈某权且试做分析便是。” 见一旁破军有些破釜沉舟的冲动,陈渊连忙以眼神示意。 现在事情看样子还有一丝的回转余地。 若实在不行,那再动手也不迟。 “嗯,那你便说来听听?” 虞藏海看都没看破军一眼,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陈渊。 不过此人城府颇深,让人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晚辈斗胆猜测,既然虞前辈精通星象、谙熟数术,那应该在第一次沉睡之前,就已提前算到了后面关于破界尺的事。所以前辈在两万年前醒来,第一时间得到破界尺后以孙城主的身份出现,在为烽火州立下大功后,特意要了连天城城主一职作为奖赏,以此寻求这等星位的庇护——要说整件事也不难推测,但晚辈唯一不明白的是,这参星台根本就不是此界之物,前辈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莫非,前辈根本不是此界之人?” 陈渊一口气说了许多,言罢便开始闭口望着那虞藏海。 既然这人非要听自己的分析,那就索性说来便是。 至于接下来如何,还要随机应变。 “哈哈哈,都说英雄出少年,虞某本不太信这句话。可见到你,老夫信了。没想到仅仅通过这么一点零星的信息,你就能推断出个大概?当真是后生可畏。” “前辈谬赞了。” “唉,不谬赞,不谬赞。你小子不光善推理,更兼见识惊人。这观星台确实不是此界之物,但老夫却算个半个洛北仙域之人。总之,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虞藏海说着,脸上涌起一丝喟叹与追忆之色。 一时间陷入了出神儿的沉默中。 而陈渊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同样一言不发。 最后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那虞藏海才再次悠悠开口叹息道:“老夫原以为此生都不会起什么爱才之心,但见到你小子,确有了些收徒的念头。奈何乾坤颠倒大劫将至,老夫虽有破界尺在手,也未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实在难以有暇兼顾他人。更何况,有些事远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前辈还是想杀我?只能说若是为了破界尺的事,那陈某可以神魂起誓,必不讲此事外传。” 陈渊面无表情,暗中已经蓄势待发。 能谈最好,但对方性情古怪又城府极深,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破界尺?你太小看老夫了,既然虞某能聚星运于身,自然不怕此宝被谁惦记。” 虞藏海闻言摇了摇头。 “那前辈难不成是想夺舍?但我观虞前辈气机饱满肉身凝练,在天巧星万年映照之下,肉身应并未腐朽。” “小子好眼力,前三万年老夫沉睡于星火州境内,那时候天巧星轨尚在此州郡内。后两万年,则辗转到了烽火州。五万年星照,肉身当然未曾有恙,甚至比当年全盛时期尤强了那么一分。” “前辈好手段,或许是沉睡者中妥善存留肉身的第一人。” 陈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但心中已开始叹息。 因为到了这一刻,自己终于捕捉到了对方心中的那一丝杀机。 只是陈渊不太明白,为何这位虞藏海未在第一时间对自己动手,而是到了现在才萌生出真正的杀意。 整个看来,就好像是一直在确认着什么一样。 “看来,你想不通老夫为何要杀你了,对么?” “不错,虞前辈看起来并非像真正的嗜杀之人,陈某实在不太明白。” “呵,肉身存留,自然方便办事。破界尺在手,更有希望能博得一片生机。天道虽是奥妙无比,但虞某一生向来都会将人力能左右的部分掌控到极限。这一次星空大劫,老夫本足有六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