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飞不怕什么刁国栋,但也不想跟对方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眼下像刁国栋这样的人很不好惹,一张嘴随便就能拉出几十人。
甚至给他足够时间准备,人数还会更多。
但也就嚣张这几个月,等明年过了这个风口,就会打回原形。
秦京柔却皱眉道“杜飞哥,这能行吗我听说只有正式工才能住宿舍,我一个临时工能要的下来吗”
杜飞笑道“能不能行,找你姐问问不就得了。”
杜飞别的不敢说,但以秦淮柔现在的人脉关系,在厂里帮妹妹要个宿舍,肯定没问题。
只是秦京柔没想到罢了。
现在一经杜飞提醒,不禁点了点头,心里松一口气,道一声谢。
杜飞摆了摆手道“谢我干啥我就是动动嘴皮子,以后有事儿也甭客气,不过师大那边,以后就别去了。”
秦京柔“嗯”了一声,立即点头,没再说话。
杜飞又跟老太太说了两句就告辞走了。
把杜飞送到门口,秦京柔再回来,坐下长出一口气。
老太太见状不由得笑道“丫头,就这么不待见那个姓刁的后生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呀。”
秦京柔道“奶奶您就别拿我取笑了我从小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的道理。”
老太太奇怪道“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个狂法”
秦京柔想了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声音凑到老太太耳边,说出了一个地名。
老太太一听,顿时脸色一变。
秦京柔接着道“他竟然筹划跟燕大的人一起,上这地方去闹事儿,您说这这不是造f嘛着”
老太太表情严肃,拉住秦金柔的手拍了拍,却没说出什么。
秦京柔又道“奶奶,在这段时间我上厂里住去,您可得照顾好自个。”
老太太笑着道“丫头,不用惦着我,院里都帮衬着,想我了就回来看看,等事儿过去再回来。”
秦京柔“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在前院三大爷家。
闫铁成一脸诧异“爸这不能吧别是您给看错了。”
“我还没老眼昏花”三大爷脸色阴沉道“这种事儿敢瞎说吗我是亲眼看见的,张校长跟王老师进了小仓库,还听到了干那事儿的动静,还能有假”
闫铁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他当初也在红星小学上的学,认识那位张校长,瞅着人挺正派,居然干这事
还有那位王老师,今年才二十多吧,比张校长闺女岁数还小呢。
要不是三大爷亲口说的,闫铁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人居然搞破鞋。
这事儿非同小可,真要坐实了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闫铁成反应不满,马上问道“爸,张校长看见你没有”
“这”三大爷有些拿不准,沉吟道“应该应该没看见吧。我当时正好在旁边的器材室里。”
闫铁成道“嘿呀看见就看见,没看见就没看,您别应该呀”
三大爷想了想道“我觉着老张应该没看见,但可能有所察觉,事后好像试探过我。”
闫铁成忙问“怎么试探的”
三大爷道“就是问了工作的事儿,顺便带了几句王老师,好像在看我的反应。我感觉他可能怀疑我了。”
眼下三大妈带孩子在乡下去照顾闫铁放,家里就剩闫铁成能商量。
而于小丽那边,马上就到预产期了,三大爷轻易不敢搅扰,这才让冯东把闫铁成单独叫来。
闫铁成想了想,但脑袋一团浆湖,也没想出什么主意。
主要拿不准,张校长到底知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没什么说的,干脆装聋作哑,只当没看见这个事儿。
问题是,三大爷自个心虚,觉着张校长可能已经察觉了。
这就比较麻烦,张校长的性格强势,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把柄捏在三大爷的手里。
再加上现在的形势。
前两天,水木附z那边刚出了事儿,两个老师重伤,其中一个,恐怕够呛。
三大爷刚听说时,还跟着感慨叹息。
现在却担心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心头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这些年,三大爷好几次见过张校长的雷霆手段,那是一个真正的笑面虎。
前一刻还跟你笑呵呵的,一转脸就拿刀子插你软肋。
爷俩全都沉默。
直至片刻后,闫铁成问道“爸,那您什么意思”
三大爷皱着眉,眼镜片后面的一双小母狗眼滴熘熘乱转。
一时间没做声,直至被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烫着,才哎呀一声回过神来。
疼痛让他把烟头甩到地上,也让他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