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爱儿子的爹,即便做了鬼也是慈父,你会瞧着你的儿子慢慢长大,没工夫搭理我。”秦欢淡道。 石易看懵了,“他有儿子,我们怎么没查到?” 安伯拽走他,“闭嘴吧。” 赵昌脸上的青筋暴起,孩子是他唯一的软肋,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就连漠北都不知道,而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 他本打算不承认,但他不敢拿孩子的命来赌。 他死不足惜,若孩子当真被他们找到! “让我漠北子孙去攻打漠北,你好歹毒的心!”赵昌冲上前,但奈何身体被铁链捆绑,只死死盯着对面。 秦欢迎着他的视线,“因你而死的我朝将士,也不计其数,拿你儿子一条命来赎罪,不为过吧。” 蛇打三寸,赵昌油盐不进,但他有在乎的人。 他藏得越深,就说明越重要。 秦欢既确定赵昌的软肋,便不也不多废话,“只要你全部交代,我不仅会放过你的孩子,还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顿了下,她强调,“说到做到。” 赵昌的表情由悲愤转而变得无奈痛苦,良久,他脑袋低垂下去,嘴角虚弱吐出一个字,“好。” “你的条件?”秦欢问。 赵昌闭上眼,脑海中似是想到什么画面,他的眼角好像扬了一瞬,“把我的骨灰,洒到漠北草原。” “明智的选择。” 秦欢起身,让石易去审问。 她虽许了赵昌一个条件,但朝廷必不会放过他,相反,若她当真留他一条活路,漠北的人也会追杀他。 一旦细作落入敌人手中,活着便意味着背叛。 与其最后死在自己人手里曝尸荒野,倒不如是在敌人手中,让骨灰回到家乡。 石易很快将漠北的据点追问出来,盘旋在京城多年的细作,终于能拔除。 他走出刑讯室的时候,三炷香同时燃尽。 阳光正盛,已然到了午饭时间,诏狱司的后厨正在发饭,秦欢打完饭和狱卒们同坐在桌上吃。 石易脸色铁青,从外大步走到秦欢旁边,遂即就是一跪。 “我石某人有眼无珠,冒犯郡主,请郡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