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掌柜贼眉鼠眼的不敢看江子兮,却费力的解释着,“我不过是一片好意,想让客人欣赏一下瓷瓶,怎么可能是为了让他们将瓷瓶打碎!那我岂不是亏惨了么?” 江子兮笑:“亏?你怎么可能会亏?仅仅这一个瓷瓶你就敢收我们两百两银子,你怎么可能会亏?” 掌柜:“你……你是说我在敲诈你们?” “莫非不是么?”江子兮回答,“即便我们再冤大头,也不是让你这样宰的吧。” 掌柜:“你……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你们若是不赔钱,我……我就将你们全部告到官府里去!” 江子兮:“嗯?好,既然你想去官府,那我们陪你走一趟便是了。” 她作势便要起身。 掌柜咬咬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我在官府可是有人的!我看你们都不是京城的人,所以最好是识趣一点将银子给我,否则,去了官府,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江子兮眼眸一闪:“官府有人?那你倒是说说,给你在背后撑腰的人是谁,我也好斟酌一下这钱我是给还是不给。” “哈哈哈哈。”掌柜的见江子兮有 些害怕,突然就笑了起来,“那我就告诉你,我的侄子在官府里当师爷,你们惹了我,便是怎么也不可能从官府里出来了!” 江子兮心中冷笑,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你和你那师爷侄儿倒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掌柜见江子兮没有刚刚的气势汹汹了,面上就更加得意了:“怎么样,怕了吧?不过啊,你现在若是给本大爷磕几个响头,然后将银子给赔上,说不定本大爷就放你一条生路了。” 却见江子兮眼眸微冷,缓缓起身,白衣衣袂飘飘,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掌柜。 无风衣袂自起,无怒眉眼自威。 掌柜眼眸一怔,身子瑟缩个不停,此时他竟觉得,这个女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也温声细语的,但行事却不知比刚刚那个凶悍的女子可怕多少倍。 他突然意识到,江子兮对他似乎真的动了杀心。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你若是敢对我动手,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我侄儿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江子兮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仅 仅一个师爷也敢在我面前称老大?即便是在京城,我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追究什么,你信不信?” 她将剑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响声。 就像是阎王索命的号角,让他觉得死亡将近。 掌柜止不住的往身后退了几步,死死的贴着墙角,面容恐惧:“你别过来!别过来!” 江子兮抬剑,剑锋指着掌柜:“说,你到底坑害了多少人?” “我……我没有!”掌柜反驳道,“都是……都是他们自愿给的钱,我不过……我不过就是收了应该收的钱!” 江子兮冷笑,将剑锋贴上掌柜的脸,上下浮动着,每动一次,掌柜的身子就止不住的抖一下,冰凉的触感似乎是将他的皮都剥离了一层。 他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看江子兮。 江子兮:“至于那些不愿给钱的呢,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若再敢说谎,我便砍下你一只耳朵,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司徒昭儿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她原本以为詹无恒的血腥残暴是遗传的詹衔叶,却不想,原来江子兮扮猪吃老虎更恐怖。 掌柜闭着眼睛哭了起来,身下尿了裤子:“我……我说……这些瓷 瓶确实是专门用来敲诈的,只要一有穿着华丽的富贵人家,我便会将这些瓷瓶摆得到处都是,一旦他们摔碎,我就便喊出天价要他们赔偿。” 江子兮:“富贵人家大多背景强大,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们之后来找你麻烦?” 掌柜:“并非,大多能来我这里的,都是从外地赶来京城的江湖人士,他们同皇上本就不对付,况且手脚也都不干净,听到我侄儿是官府中人,都不想惹麻烦,便会直接将钱给我。” 江子兮:“若是一个没钱的打碎了你的瓷瓶呢?” 掌柜哭得哽咽:“若是……若是没钱的,我便直接将他告到官府,让他坐个几年牢,也好让旁人知道,我这个瓷瓶当真是价值千金的……” 江子兮:“你这个算盘打得当真是极好的。” 她收回剑,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问你,最近京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