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薛老爷子的话落,薛家后堂终于陷入沉默。 彼时的孙家也是同样。 只是这样的凝重,只出现在孙传雄的书房内。 毕竟孙家没有江北的未婚妻……其实孙传雄不是没有想过,但实在没机会开口。 今天再见到江北之后,幻想彻底破灭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宗师已经足以被称为古武天才,更别说是大宗师? 而江北,可是大宗师之上! 再加上今日薛老爷子打来的电话,几乎也可以认定,孙家和薛家当初消失的那位老祖,便是成为了四方守护之一。 关于对四方守护的了解,甚至只有野史中的只言片语。 较比武神、陆地神仙那等传说中的存在,更为稀少! 如果不是有关乎到民族危难的事,这四方守护理应不会出现! 所以…… 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这也是孙传雄的第一想法! …… 天寿山。 这里被称为帝都龙脉。 此时,山脚的一座小院,他的主人玄武终于在天黑之前回来了。 依旧是一袭白衣,哪怕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在军部连杀十六人,但身上却是滴血未沾。 只是他的脸色惨白一片,进了茅屋后,便直接坐在了床榻上,运气打坐。 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已经红润了不少。 玄武老人走出茅屋,抬眼看着天空中混乱的星宿。 以前,镇守南方的朱雀尚可通过星宿卦象断出未来一二,将一些卦象的演化告知他们三兄弟。 但打从两年前开始,这星宿却是再无法再勘破分毫。 直到近日,朱雀特意传来消息,星宿复苏,她趁机算了一卦,卦象显化为北,却无法断定凶吉。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电显示上的,正是朱雀二字! 玄武笨拙地将老人机拿出,按下了接通按键。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中年的女声,开门见山问道:“玄武,你近日可离开过天寿山?” “是。” 电话那头的朱雀幽幽一叹。 “怪不得……北向乾卦愈发混乱,星宿卦象也乱在北边,一切都是由北方引起。” “可是遇到什么事,不得不出山?你已经整整八十年没有离开过天寿山了吧?”朱雀问道。 “嗤,西方那些鼠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我出去也算是行开山镇虎之责。”玄武应声道。 “如此也好。” “对了,你可知晓数年前的北境战事,当时我并未出山,倒有一小辈在三年前平定了战事。”玄武突然道,“这次出山,倒是还与他有关,我与此人战了一场。” “哦?结果如何?” “不输于我多少。” “将他送到衡山来!我亲自调教!” “你这老女人!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 电话那头的朱雀要求被拒,沉默良久后才道:“玄武,你可知你这次贸然出手,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吗?”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该出山吗?”玄武反问道。 “该。”朱雀没有犹豫地回答。 玄武道:“我明白,那些鼠辈或以为勘破了华夏底蕴,我倒是无所谓,但那小辈怕是麻烦了。” “今日我现身警示外界是一,主要是想将他带回来培养……只可惜,我没什么可教给他的,但这倒也让我安心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就不怕他死在那些鼠辈手中?”朱雀凝声问道。 “你不也说了?鼠辈而已,若是敢找上他,杀光便是,若他们大举进犯,不还有我们在?今时不同往日……怎可让宵小之辈打我华夏根基的主意!”玄武冷哼道。 …… 翌日。 天刚蒙蒙亮。 江北终于将眼前的这株火云草吸成了渣。 昨日一战,气海内的真气差不多空了,但这一株草药确实够劲儿。 直接为他恢复了三成! 身体自是已经无恙。 陈凝霜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此时看着江北就跟见了鬼一样,目光很是费解。 偏偏,沉浸在修炼中的江北,压根就没感觉。 而他这时候才发觉,此时屋内的气氛怎么也得有三十度以上,陈凝霜……就如同在桑拿房里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