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不止祺王。 这话柳阁老也听在耳中,回过头,嗔怪地瞪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卢想楠和柳浅音。 方才宫门外那件事情,这姑嫂两个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他哭诉过。他知道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性格,若不是她嚣张跋扈,又怎么会惹得沈鸣鸢以牙还牙? 他在朝堂上威风得势,一人之下,回到家里则说一不二,自带威严,回头一瞪,两个女人吓得赶紧低下脑袋。 沈鸣鸢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刚才有很多人都聚集在祺王身边,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将沈鸣鸢与婆家的争执听在了耳中。 她和卢家确实有过节,若说卢孝文挟私报复,倒也有几分道理。 卢孝文感受到沈鸣鸢话里夹枪带棒,皱着眉头厉声说道:“老臣为官三十年,向来公私分明,怎会因你桀骜不驯,就故意罗织罪名呢?” “也就是说。公爹所言,并非构陷,而是确有此事咯?” “废话!” “好!”沈鸣鸢笑,“既然这封绝密军报,是从刘猛遗孀手中拿到的。如今刘猛已死无对证,他的妻子又在哪里?卢大人总不会说,他的妻子也去世了吧?” 听闻此言,卢孝文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如此重要的人证,自是由我卢府保护了起来,现下就在康回门外,若是陛下传召,随时可以进宫作证。老臣奉劝公主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着他朝皇帝拱手行礼:“陛下,证人就在宫外,可要宣召入宫?” 皇帝点头,身边的乔良立即得到信号,高声道:“陛下有旨,宣证人进宫!” “宣证人进宫!” 旨意一道道地传向宫外,躲在殿外的司徒信和程云秀听得清清楚楚。 程云秀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刘猛这个人!” 凭空捏造个证人出来,多大点事啊。以卢孝文的势力,这事情就像吃饭一样,轻而易举。 可是司徒信没有回答程云秀,因为他听得清清楚楚,殿内的沈鸣鸢接着说: “至于说我勾结陆文奚,南梁派来质子不正是此人吗,倒是希望这位能站出来说说,我有没有与他勾结呢?” 司徒信的脸色,变得比程云秀还难看。 真正的陆文奚坦荡正直,不会与卢孝文沆瀣一气。 可若是陆文柬呢? 这片刻之间,司徒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他忽然意识到,是什么人帮陆文柬玩这出狸猫换太子,让他来洛京城中,做一个假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