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拉长,她滞住般,良久而立。 在春杏担忧的视线下,魏婕问:“你说,他们怎么总是指示我,不去找魏琛轩?” 魏婕的问题不是一个女婢可以回答的。 春杏斟酌着:“许是因为七殿下住在宫里,不好探望。” 魏婕:“不好探望?” 她自嘲而笑:“哪是什么不好探望!” “不过是看我好拿捏、好欺负罢了。看我只是个女子,而最终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的是魏琛轩,所以他们便总是施压于我,以为拿捏住了我,便是拿捏住了魏琛轩。” “名和利,世人皆求。而我,总是那个恶人。” 春杏嘴唇发颤,惶恐跪地,“公主,莫要妄自菲薄,您怎会是恶人!” 魏婕无声而笑。 她想,她天生便是个恶人的身份。 她不信魏琛轩并非母后亲生一事卫国公府没人知道,至少她那嫡亲的小舅舅和外公卫国公定是知晓的。 或许,这步险棋正是他们一同所下。而她,只是这步棋的一个陪衬,一个先锋。 一个顶在风口上的恶人。 一股无力的倦意顺着腑底冲上头皮,魏婕脑中一阵发麻,她恹恹的,卸下一身属于公主的华贵装饰,躺到帐中。 “啪”的一声,灯灭,人亦静。 * 可惜静谧只维持了半夜。 魏婕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青梅唤醒,鼻尖立刻反上来丝丝的血腥味。 这股子血气一下子将她的昏沉驱走,她睁开眼,透过两层薄薄的纱账,看向跪在她床前,衣衫褴褛,颇为狼狈的青十二。 魏婕坐起身,吊着眼尾想,她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说。” 隔着朦胧的纱账,青十二沙哑着嗓子:“主子,事情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