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身子太虚弱了,照看不过来两个娃娃,便将另一个先交给乳娘照料了。” 叶宁欢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仍然不悦,好歹是她搭上半条命生下的孩子,怎么也得先抱过来给她看一眼吧。 她捏了捏宝宝的小手,突然问道:“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这位是个千金。” 叶宁欢心里咯噔了一下:“两个女孩?” 护士吞了下口水,小心回答:“另一位是个小公子。” * 从叶宁欢结婚到怀孕,叶家对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如今喜得贵子,终于决定办一场小规模的满月酒,算是给孩子一个“名分”。 叶鹤桐本意并不想张扬,但这件事牵扯的利益过于复杂,因而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就把小圈子炸开了锅——谁也没听说叶家办了喜事,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孩子? 满月酒席只请了几位族中长辈和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整体流程亦十分简洁,反正根本没人在意今天的菜单是什么,只关心叶家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哪味药。 未过多时,叶鹤桐亲自抱孙子出来与宾客们见面。襁褓里的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却格外精神,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场下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也抵不住好奇,纷纷埋头议论起来。有人说,这娃娃生得长眉大眼,倒有几分叶都督早年的风采。有人紧跟着讽刺,这么小的娃娃能看出个鬼来?保不准是从外面抱来养的。又被人一口否定,叶鹤桐那样精明利己的人,用膝盖想都不可能抱养没有血缘的孩子。 叶鹤桐人逢喜事精神爽,敬了一圈酒后,当场宣布了孩子的名字——叶彩航,意为“彩色人生,扬帆起航。” 场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孩子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只要他姓叶,所有的猜忌就没有意义了。一众人默契地撂下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相当精彩。 叶珑心站在屏风后面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群人天天盼着叶鹤桐归西后,自己像海底的小虾小蟹一样蚕食掉叶家的势力,现在叶家突然有后了,他们的心恐怕都凉了半截吧,哈哈哈哈。 她努力收敛了一下表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热络地与宾客们打招呼。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发现她同往日一样神采奕奕,身姿窈窕,显然不是刚生过孩子的模样。由于她位置靠得很近,大家没敢出声议论,但眼神全都默契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确认这里只有两个叶家人。 在场都是各行各业的人精,心里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纷纷皱眉摇头,表示诧异和难以接受。看叶鹤桐这副架势,明显是要把孩子抱给亲生女儿叶珑心抚养。啧啧,可怜叶宁欢一个孤女,本以为留在伯父身边就有了归宿,到头来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真的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连叶宁欢本人也无法反驳,自从她知道其中一个孩子是男孩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母子无缘了。 她们夫妻居住的宅子与叶府仅隔了一条街,走路过去连半袋烟的工夫都用不上。即使这样方便,一连几个月过去,两人愣是连儿子的面都没见着,足见叶鹤桐的态度多么坚决。 不过此时此刻,育儿的热闹不仅属于前院,小小的后院也并不冷清。失去了儿子,身边还有一个女儿,新手爹娘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惆怅,他们不得不拿出大量精力去学习如何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王泗源并不在乎什么男孩女孩,在他看来,生命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还记得第一次与刚出生的女儿见面,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想象这个小东西与自己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愣了好半天才挪动脚步,蹲下身子,平视着婴儿床细细打量。小姑娘身上裹着粉红色的襁褓,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小小的五官每个都长得有模有样。 此时她正睡得香甜,一动不动,像个假娃娃,王泗源出于好奇,捏了一下她的小手,睡梦中的宝宝竟然本能地回握了一下,这股奇妙的力量让新手爸爸感动得一塌糊涂。 听说叶鹤桐给孙子办了酒席,起了名字,王泗源心里隐隐不服气,决定也给女儿起个响亮的名字。 连着几天,翻遍诗书礼乐,总觉得将这些风雅的字词用在孩子身上有些“牵强附会”,直到某天饭后散步,忽然想起与叶宁欢初遇的那个夜晚,碧绿的赛马场上苍穹浩渺,点点星光就像辽远的海平面上鼓动的风帆,正应了一句古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于是决定给女儿取名‘星鹭’二字,后来又起了个乳名叫暖儿,希望孩子永远生活在温暖的爱意之中。 叶家虽然佣人不少,但王泗源和叶宁欢什么都学着自己做。自己挑选布料做精致的小衣服,自己尝试做各式各样的辅食,甚至自己做了一台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