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他的出现,只是政客们一时的投机行为。但他足够勇敢、足够聪慧,尤其还有一身打不垮的骨气,在抓住间谍名声大噪后,他终于得到了上前线的机会。 但他最开始是被人们唾弃的,士兵以为他只是个绣花枕头,在他登台鼓舞士气的时候发出吁声。 但他的意志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不仅直面了纳粹,更在一次次挫败九头蛇的阴谋后被九头蛇视为眼中钉。 如今,他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一个英雄,势不可挡,没有人再会小看他。 但过刚易折,菲利普斯绝不愿意亲眼看到这个年轻人命丧战场,所以他仍在犹豫。 在本来的历史上,波兰的集中营要在1945年才会在苏联军队的占领中解放,但艾彼等不了那么久,万磁王,马克思·艾森哈特也等不了那么久。 她被押到后勤营帐,因为是身份未知的女性,不太好抛头露面引发士兵们的胡乱猜测,营帐是全封闭的。所有人手都在准备这一次的正面强攻,帐外只有一个看守。 押送的士兵离开视线后,艾彼拍拍裤子,绑紧长靴,看了眼帐内的纸笔。 两个小时过去。 艾彼回到主营帐,将一张纸拍到桌上。 “你是怎么出来的,士兵!”正在确认情报的菲利普斯上校抬头看到她,不由得一惊,高声叫道。 史蒂夫一个箭步上前,率先看清了纸上画着什么。 “集中营的地图?” 菲利普斯上校也低头看去。 “这是哪来的?你怎么保证真实性?” “刚刚照着现场画的,我自己用,只是分享给你们。”艾彼不卑不亢地说。 菲利普斯上校瞪了她一眼,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毕竟,人家只是好心“分享”,管别人爱用不用。 艾彼指着手绘地图上的各处:“哨塔在这里,这是粮仓、水罐、油罐,武器库。” 她圈起一小片建筑群:“这里是指挥部和联络台。你愿意从正面进的话,我会从这里——” 她指了指简略的等高线,那里是一个小山坡。 “直接到他们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在士兵都被你们拖住的时候把人全部放走。从后面他们可以逃往城市,希望到那个时候城市已经被正面部队占领了。” 史蒂夫簇起眉毛,菲利普斯上校的“异想天开”还没说出口,他就先提出异议:“我不觉得应该先把人们释放出来,他们在建筑里会更安全。” 艾彼深深叹了口气:“你忘了,如果你们在主战场胜利,纳粹很有可能会在投降前销毁自己的罪行。毒气室的速度都会被认为太慢,只有□□才能焚毁所有罪证。” 而到那时,拥挤的人群应该如何从狭窄的建筑内逃出呢? 这是一枚很重的砝码,沉沉地压在人们心上。没错,如果营救行动变成被关押的人们的催命符,那么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思索片刻,史蒂夫向她承诺般点了下头,随后看向上校。 菲利普斯上校咬了咬牙,最终也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他们来,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人的生命不被肆意践踏。 具体战术永远都应该向总战略目标让位。菲利普斯上校说服自己。 他抓起地图交给副手,“腾抄一份。”随后命令士兵整装待发,战斗刻不容缓。 这群崽子将不会知道美国队长去哪了,他们得百分百靠自己了。 他解除了犹豫后,又恢复了那副严厉又毒舌的样子。 “打起精神来!”他勒令着,带上军帽,向重新扬起尘土的营口大步迈去。 艾彼拿走一些□□弹药,史蒂夫背上他标志性的圆形盾牌。 他们对视一眼,这一眼就算正式道别了。 …… 《纽伦堡法案》诞生之后,凡是有一点犹太血统的人都被视为低等种族,他们的衣服必须在胸前缝上六芒星标记,以便于警察快速识别。 马克思·艾森哈特今年15岁,他站在隔离房间的中央,不是很能回忆起自己短暂的童年,只觉得能看见阳光的日子越来越少。在他的认知里,世界就像一盏逐渐熄灭的灯,而从今天开始,他连一点火光都不被允许接近。 被带到集中营的时候,天上下着大雨,他和母亲被分开,他被关到单独的一个房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马克思不太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待遇如此特殊,是所有的犹太孩子都会被单独隔离吗?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