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也不能重用了。 甄富在疼。 他在原地不动,主要是因为,刚才在地里,被绊着了。 虽然绊着他的,是一块不知谁掉的金子,但他的脚,也崴了。 他一瘸一拐的崴到了一个农人身边,耳语一阵。 又递给那农人,一个袋子。 那农人先是不敢接,后来又不知为什么,颤颤巍巍的接下了袋子,随后便是拿着袋子,放下锄头,夺路狂飙。 刘恪看得懵逼,也不知道这甄富,在打着什么主意。 但看着依然一望无际的田埂,继续埋头割稻。 皇帝的锄头,也只是个木锄头。 哞—— 不多时,传来了一声声牛叫。 不断地翻土,收割庄稼,重复的动作,让刘恪有些腰酸背痛。 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物,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滴落,脸上也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他听着牛叫声,不由得直起身来。 身上一阵轻松舒畅。 本打算去喝口水,但看着远处的一幕,整个人惊呆了。 甄富弄来了二三十头牛,还有大量的世家家丁。 看衣物,好像还不是一家。 估摸着都是从附近世家,雇佣的。 而甄富直接将牛,分发给了各处的士子、农人。 又让家丁们,也下到田里,协助秋收。 “甄某颇有家资。” “有人说我什么都不干,这确实是实话。” “但我必须得澄清一下,后面还有一批牛在路上!” 嘶. 一家一户一头牛,都显得有些奢侈。 要不然,也不会发展出共享牛牛,几家共用一牛。 但这甄富,出手就是二三十头牛,有了这么多牛,效率唰唰涨。 甄富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甄某颇有家资,若是你们要是能早日收割完毕,牛就赠与你们了!” 赠牛一词,更是引来一阵欢呼。 这最简单有效的攻势,就是金钱攻势。 偏偏甄富有的是钱。 他是无极甄氏的嫡子。 这天底下的世家大族,论才学,论底蕴,很难分出个高下。 但如果论及富裕,无极甄氏敢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虽说甄氏的族地,在北方。 距离琼州极远。 但只是甄氏在南边的生意,也比何坤与其背后的何氏,更有钱。 足够甄富随意挥霍了。 而且甄富也对得起他那88的智略与96的理政。 并没有因为钱多人傻,就直接给与农人们金钱奖励。 而是将之换做了,更实际更有用的耕牛。 有了甄富带头,一些个家里同样富裕的世家士子,也纷纷拿出钱财来。 或是雇佣家丁,或是购买更好使的农具、耕牛。 共同发动着金钱攻势。 整个村子的秋收速度,蹭蹭往上窜。 海说和那些寒门士子,没钱。 但他们有态度,有方法。 只是默不作声的,收下甄富等人买来的耕牛,再对家丁、农人们,进行有效组织协调,继续埋头苦干。 这让刘恪大开眼界。 他本以为,让士子下乡,只有海说这种,出身贫寒、清正廉洁且有农事经验的士子,会表现得不错。 甚至他都觉得,以下乡秋收,当做潜在的殿试内容,无疑是直接钦点海说为状元。 没想到,甄富还能带来这种惊喜。 也是。 世家子弟,并非一无是处。 如果真的用好了,用对了地方,发挥出来的能量,也是想象不到的。 “这也不错.” 刘恪呢喃一声。 只依仗世家,或是只依仗庶人,都不行。 走路,就得两条腿。 他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海说和甄富,两人日后发展的好,很可能会在朝堂之中,各成派系。 再算上在两头都能顾上的萧元常,最主要的三条支干,就出来了。 都是宰辅之才啊!